苏蜜一言不发,却还是保持着笑眯眯的态度。
可是她的动作却不是这么说的。
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瓶矿泉水,刷刷的把瓶盖给拧开了,然后凑近了苏玥。
苏玥更害怕了。
她现在就像一只明知道会被蛇吞掉的小白鼠一样,身体抖若筛糠,脸色惨白,好吧,其实说话的时候声音也跟筛糠差不多,尤其是在苏蜜靠近她的时候。
“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边上的人已经不忍直视的别过了头。
女人跟女人的战斗,男人不好参与。
况且,苏蜜的心情谁都可以理解。
那可是硫酸,浓硫酸诶。
凡是被泼过硫酸的受害者,还没有哪一个能通过整容恢复容貌的。
硫酸对皮肤肌理的损害,除了严重的化学烧伤外,还会造成二级火焰性灼伤,那是彻底的把肌肉组织给会坏掉,还有眼睛这种敏.感部位,一个不小心,可是会造成对方永久性失明的。
——难道泼硫酸的时候还会控制泼硫酸到什么部位吗?明显不可能!
这种伤害只要造成了就是不可逆的和无法改善的。
像苏玥想的什么可以整容改整容貌什么的,对被泼了浓硫酸的受害者来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不仅如此,还有因此而造成的心理创伤。
很多受害者承受不住外界的指指点点而因此自杀,会直面之后惨淡人生的是极少数,那才是真的英雄。
当然,苏蜜比较幸运。
对方因为没门路和舍不得花钱,把浓硫酸换成了肥皂水,而且他们发现的及时,也没受到什么严重的损害。
但这并不能影响苏玥这种行为的恶劣性。
一个女人,究竟要痛恨另一个女人到什么程度,才会想把对方的容貌毁掉。
她们可是堂姐妹。
当然,这些人也听过好像有人说是苏蜜抢了苏玥的男人什么的。
不过跟宴南戈亲近的人都知道,这个人身边从来没有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偶尔参加宴会需要女伴了,人家也是直接不带女伴的。
特别是,只要是跟在宴南戈身边对他稍有了解的都知道,宴南戈不仅日常不会靠近任何一个女人,他最讨厌的,其实就是他的母亲沈雅娴介绍的女人。
如果说他对别的女人仅仅是无视的话,那他对沈雅娴介绍的女人那可就是厌烦了。
也就是说,苏玥想从沈雅娴这边下手,却不知道这样反而直接把自己的路子给截断了。
所以抢男人什么的,呵呵,不可能的。
所以苏玥现在挨打也活该。
讲真,他们还觉得苏蜜脾气太好了呢,换他们差点被毁容,不把对方揍个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才怪,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当然,他们现在撇开头,除了不想影响老板娘办事外,咳咳,也是为了防止自己心软。
男人嘛,谁不了解谁,更多的时候都是看脸的。
苏玥的那张脸,哪怕有些地方都有点不自然吧,可就算整的也很漂亮啊。
只要漂亮就会有人顶不住。
说不定就会有人心软说出不该说的话。
男人的战争女人要走开,女人的战争,男人也不好参与嘛。
没看当事人之一,他们的老板都没回来。
于是他们撇开的头什么都没看到,就听到了苏玥凄惨的哭喊。
“咕咚咕咚,你,咕咚咕咚,你,咕咚咕咚咕咚……”
终于把一瓶水灌完了,苏蜜才放开钳制住苏玥下巴的手,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划过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到了旁边的垃圾箱里。
苏玥现在可比刚才狼狈多了。
刚才她最多是被控制住挣扎的厉害头发有些散乱,衣服有些皱巴。
可现在,她脸上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精致的妆容花了个乱七八糟,脸上红的紫的蓝的黄的黑的,各种道道简直是飞流直下三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