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黎微微的那天,仿佛成了一个分水岭。
之后苏蜜没有再胡思乱想,宴南戈也没有再回自己的住所,而是住到了苏蜜这边。
陆陆续续的,这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很快就变成了两个人的住所。
刷牙的杯子,牙刷,毛巾,衣柜里的衣服,厨房的碗筷,客厅茶几上的茶杯,阳台的花草,门厅的鞋柜,到处都是两个人的痕迹。
同.居生活,就这样默默的开始了。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一个人特意提及,可对对方的在意,有时候一个眼神就会明白对方的意思。
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苏蜜去监狱探望苏爸爸的时候。
时间越是临近,苏蜜就越是焦虑。
哪怕是平时看不出来,晚上的时候,作为枕边人的宴南戈却是最清楚不过了。
当凌晨三天苏蜜还在翻来覆去丝毫没有睡意的时候,宴南戈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把她扣在怀中,低声道:
“如果你这么精力充沛的话,不如我们做点运动减减压?”
苏蜜脸蛋顿时有点发烧,娇嗔道:
“你!”
“我就是忍不住紧张而已。”
“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有什么好紧张的。”
探监允许带一些东西,但很多东西并不包括在内,一般也都是一些洗漱用品衣物吃食之类的,别妄想着捎个手机啊电脑啊什么的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可我就是紧张。”
“我已经一年多没见过爸爸了。”
苏建业从出事到判刑,简直是雷霆速度,前后不超过一星期。
人家小偷小摸聚众赌博等真正判刑还要几个月呢,他这一些经济方面的问题却很快落实了,当然,还有什么包庇罪之类的。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来,很多罪名根本就是有人端着屎盆子专门往他头上扣,当然一扣一个准。
最奇怪的,是偏偏他们请的律师也出了事,很多准备好的辩证资料都失踪了,临时请人偏偏请不到,这要是没鬼才怪。
偏偏苏家的靠山也出了事,他们自己都焦头烂额,能给苏爸争取个好一点的待遇已经是尽了他们全力。
如果有人说这也没什么,只是倒霉了一点,毕竟人这一辈子,难保什么时候不会喝水都塞牙缝。
可接下来苏家刚上台的继承人紧接着又出事,还差点没了命。
这时候要是还看不出来是有人故意针对苏家,那才真是瞎了狗眼。
可这时候,对苏家不落井下石,都是他们人品好了,哪里还能指望别人帮你?
再说了,利益面前,亲兄弟都能翻脸,更何况不过区区合作人?
那是苏蜜人生中最痛苦最黑暗也最绝望的时候,每天装作无事的样子跟那些男人推杯送盏,还要忍受对方口头调.戏和动手动脚,那种日子,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
也是因此,苏蜜迅速做了决定,就选一个人,然后就盯上了宴南戈。
反正都是卖,既然是她卖,为什么不选一个最优质的?
而宴南戈也不出所料,果然对得起他的人品。
只是到现在,有些东西已经变了质,不再是当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