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澜指着他的手:“没洗干净。”
亦炎苏仔细看,从指关节的褶皱里找到一丁点干涸的血迹。
亦炎苏笑道:“看漏了。”
但亦炎苏坚持抱起她:“澜儿不许嫌爷脏。”
瑞安澜皱着眉,一巴掌挥过去,从亦炎苏手臂里挣脱出来,跳下地。
亦炎苏的脸色又开始变得差劲。
王乙赶紧缓和起了气氛,道:“稚子顽皮。”
亦炎苏歪了歪头,神情比雪山还要冷:“她果然乖不了。”
王乙心里一慌,差点就要说:“不可造杀孽!她只是个孩子!”
好在亦炎苏倒没做什么,只是抖开一件锦缎暗纹的黑色长袍披上,长袍的袖口垂下两根二指宽的金色缎带:“澜儿,拉着带子,别走丢了。”
瑞安澜停滞片刻后,上前攥住缎带。
王乙回去的晚上就做了噩梦。
惊醒后,他翻身下床,拿出一小块鲜红如血的物品翻来覆去地研究。
他可能得加快进度了。两个光明神子,谁也扛不住。
王乙觉得自己藏得很好。
然而,在红玺刀刚刚成型时,亦炎苏就知道了。
在锻造时,王乙就发现这刀在自动汲取吞噬着什么无形的东西,只是没想到亦炎苏会察觉到。
当王乙看到亦炎苏这不速之客时,他觉得能融化钢铁的火都不热了。
亦炎苏阴森森地扫过红玺,道:“王乙啊,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王乙:……
没法解释啊!
王乙道:“小僧不知施主所指何事。小僧在外游历时发现一块红玉,心下好奇,拿来一试,没想到真能锻成刀剑。”他甚至邀请亦炎苏,“等这把刀锻成,施主可要检验一番?”
亦炎苏看起来一个字都不信。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想直接拿起仍炙热无比的红玺刀。
然后他又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阴冷的眼神移到王乙脸上:“骗子,不乖。”
王乙:……
亦炎苏那眼神提醒了王乙,上次被喊作骗子时都经历了什么。
亦炎苏温柔地握住王乙的手腕,作势要把他的手往通红的红玺刀上引:“小和尚,毁了他。”
王乙觉得他这是要用别人的手去拿出尚未完全成形的红玺刀。
那王乙这个手还能要吗?
不能的。
王乙挣扎了起来。他不想自己的手和刀化为一体。
亦炎苏走到他身后,一脚把他踢得跪倒在地,手仍制着他的手腕,极尽温柔道:“乖,听话。”
热浪裹上王乙的手,王乙掌心冒出了一层汗,但他背后靠近亦炎苏的地方又冷得刺骨。
越来越近了,近到王乙的手都开始灼痛。
“不行。”亦炎苏突然面色一变,猛地把王乙的手往后一拉,随手把他向后摔去。
王乙整个人撞上了墙,肺里的空气都被瞬间挤压出去,肩膀立刻脱了臼。
等王乙从眩晕中恢复过来时,屋里空无一人。
亦炎苏没多做逗留。
王乙才不会天真的以为亦炎苏是放过了他。
大约是现在的红玺亦炎苏已经不能直接接触,他去找毁掉红玺的方法了。
王乙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起来把自己的肩膀复位,低头看了看红玺刀。
还是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