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个男子摸了摸孩童的头,道:“你再多看看别人。”
大殿外的沐翰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几步上前推开了门。
门内,五岁的沐翰韬正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前,旁边站着一位略有发福、颇有怡然自乐之态的男子。
男子又道:“所谓空,你不一定需要知道它的极致,但我们沐家……”
与此同时,门外的沐翰韬也颤抖着出了声:“父亲……是你吗,父亲?孩儿是在梦中吗?”
那男子没有被门外的沐翰韬影响。
沐翰韬难以置信地上前一步。
沐瞿空的声影便像泡沫一般,连带着五岁时的自己和昏黄的烛火,一起蒸发无踪。
沐翰韬抬起的脚顿在半空,半晌才落下脚,苦笑一声:“我就说,定是太过思念父亲,才产生了幻象吧。”
刚才那一幕是五岁时确实发生过的事。当时沐瞿空在教导沐翰韬什么是降襄山庄的本心。
沐翰韬晃了晃,慢慢弯起挺拔的脊背:“父亲,你再教教我吧。”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
有的只有山庄里呼啸而过的风与若即若离的呼唤。
“盟主!醒醒!”
沐翰韬茫然四顾:“谁?”
谁在喊他?
为什么让他醒醒?
他不是醒着的吗?
只听得那声音越来越大,震得沐翰韬耳膜剧痛,头骨也像钉了钉子一般生疼。
沐翰韬整个身子猛地一弹,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等等,他刚才不是站着的吗?怎么坐起身的?
沐翰韬被这个认知吓得一激灵,眼前也恢复了清明。
他坐在耳房的地上,周围围着一群满脸忧愁的人。
见他醒了,一人忙凑上前来:“小盟主?听得见吗?”
沐翰韬皱了皱眉:“二叔?怎么回事?”
他一是问自己怎么坐在耳房的地方,二是问这些人怎么围着自己。
二叔道:“盟主,您晕过去了,还一直说着胡话。我们怎么也喊不醒您,真是急死了。”
沐翰韬头疼欲裂,但仍疑惑不解:“我不是去了趟后山然后回了大殿,之后一直在大殿吗?”
二叔与旁人均惊疑不定:“您在耳房晕过去后就没动过啊?”
沐翰韬:!!!
发生了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二叔他们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对沐翰韬道:“惊风阁更擅长知道一些偏门消息,小盟主不如去问问印阁主?”
虽然二叔说得有理,但沐翰韬最终去找他信任的瑞安门说了这事。
偏门消息,瑞安门说不定也知道呢!
沐翰韬去瑞安门的时候,严方任又一次陷入了空白的状态,已经连着两天都不是很有和别人说话的心情。
沐翰韬很体谅别人偶尔的低落,虽然严方任的低落来的毫无道理。
于是主要都是瑞安澜在听。
瑞安澜又问了他一堆别的问题,以及当时的症状,又给他探了探经脉,道:“恭喜您,您怕不是中过花万转了。”
沐翰韬:什么花?什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