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奇长老仍震惊于印乐知的做作时,印乐知的刀已经劈到了他面前。
星奇长老手忙脚乱地去挡。
印乐知一脚踢开面前的尸体,记仇地道:“说谁打不过星奇呢?”
星奇长老:……
对不起。
印乐知一刀劈下来,他才切身感受到,印乐知看似消瘦的身躯里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
他压在刀上的力气就跟他人一样,表面上看只是平凡无奇到近乎虚弱无力的一刀,但一旦沾上,暗藏的阴毒力道立刻就粘附上来,震得人五脏六腑生疼,甩都甩不脱。
而他的体型又带来了超凡的灵活性。长老明明看着印乐知是要往左去,没想到白银饰品的闪光一晃,他人已经到了右边。
星奇长老躲闪不及,眼看隹云长刀冲着他腰腹而去,连忙运气于手,试图以手推偏刀刃。
结果印乐知提前发力,刀刃把他手上气劲破开一道裂口,割进了一寸。
剧痛使得星奇长老总算找回了自己的节奏,意图反向远离刀刃。
印乐知看穿他的意图,刀刃一卷,利落地把创面扩大到原来的数倍,衣袖如同蝴蝶一般扫过伤口,人已经冲向长老意图避让的方向。
星奇长老:……
星奇长老:我不退了行吗?
星奇长老:没人说过印乐知这么能打啊?草,“万化听风”这四个字哪个字跟武力有关系了?
然而毕竟是曾经把严方任打得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毕竟是十七岁时凭一己之力收拾了父亲早逝留下的烂摊子的人。
嘴上报了仇后,印乐知也不再废话,三下五除二收割了星奇长老。
荒野又重归平静。
印乐知一抖衣袖,盯着袖口暗紫色的刺绣看了半晌,终究没舍得下手,拧着眉转而从星奇长老脏污的衣服上挑三拣四地扯下一块干净的衣料,擦净隹云长刀上的血后才收刀入鞘。
他捂着嘴,咳得耳侧血管砰砰直跳,拎着长刀离开了现场。
痕迹什么的就不清理了,能被人看出来是他下的手最好。
天地无一要是会因为星奇来找他算账,他就跟三奇姓。
他大约知道天地无一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天地无一大约也知道印乐知的意图。瑞安澜他是管不过来了,但他在死前还是能拼了命拦上一拦天地无一的。
而三奇六仪堡不过是一颗不甚起眼的小石子,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于是三奇青他们发现路程刚开始的一段极其顺畅。
三奇青觉得怎么着也得碰上几个星奇的人,没想到连个星奇的毛都没看到。
他疑惑道:“星奇转性了?”
瑞安澜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没有,死了而已。”
三奇青:“???”
三奇青:“等等,什么死了?啥时候死的?咋死的?”
严方任正在取一只信鸽上的小筒,从小筒中取出纸条瞅了瞅后,道:“还真死了。”
三奇青扑了过去要看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