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澜怕严方任药中被人下毒,一直都是自己煎的,因此衣服上残留的药味浓郁。
严方任闻着不适。
瑞安澜没什么反应,但看严方任总是不自觉的侧过头,终于低下头:“我身上有味道?”
“没有。药味。”
“哦。很重?”
严方任拧了拧眉,还是说了实话:“很重。”
瑞安澜看着眼前这个大孩子,道:“你平时熏衣物用什么香?”
“那里放着。”严方任指了指柜子,“从上数第二个抽屉。”
“多少量?”
瑞安澜事无巨细地问过,拿了点香料,出去换了套衣服。
第二天,瑞安澜的衣服上就带着严方任平时惯用的香气。
严方任闻着,脸上挂起了诡异的笑。
瑞安澜神经粗大,毫无察觉。
反而细雨脸色不大好看。
严方任精神不佳,只有瑞安澜和三奇青能去看他。细雨想要带着精心制作的茶点去慰问,每次都被拦在院外。
现在闻着瑞安澜身上熟悉的香气,细雨简直要咬碎小手绢。
又休息了几天,严方任总算能正常活动,就是不能久站。他终于有空关心起了门内事务:“有没有信?”
瑞安澜搬着文件在严方任房内处理,头也不抬:“你躺着。”
“门主难道要自己回复?”严方任又被吓得直起了身。那怕不是所有人都要被气得和瑞安门绝交。
“你激动嘛呢?躺好。”瑞安澜奇怪的口音都出来了,在严方任肩上一推,“我让三奇青回的。”
“哦。”严方任一听是他的阿青选词酌句,便放心地顺势倒回床上。
瑞安澜再情商掉线,也没迟钝到这地步,撸起袖子就去压严方任:“严方任你找揍?”
严方任虽然早就接受了自己打不过瑞安澜的事实,但此刻还是自觉大失面子,挣扎了起来。
瑞安澜手正按在严方任手腕上,严方任却突然噤了声,视线可疑地转向天花板。
“???”瑞安澜迷惑道,“你咋了?不舒服?”
严方任推推她:“下去。”
“???”瑞安澜不动。
严方任软了声音,道:“澜儿,你先下去。”
瑞安澜却是个软硬不吃的人,坐在严方任腰上,歪着脑袋看他。
严方任捂住脸,不想再说话了。
瑞安澜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迷惑地往后靠了靠,然后突然唰地站起身出了门,出去时头还撞在了门框上。
严方任躺在床上发呆。
心好累。
之后几天,瑞安澜都窝在正经主殿上正经地当个门主,连三奇青都惊了:“瑞门主,挺废寝忘食。”
瑞安澜:“……”
细雨一直进不去严方任修养的庭院,还找不到瑞安澜。每次在三奇青那儿都会碰软钉子,好不容易等到瑞安澜出现,她立刻扑上主殿:“瑞门主!”
瑞安澜头也没抬。
“瑞门主,让我去看看严哥哥吧!”
瑞安澜“咔嚓”撇断了手里的毛笔,寒声道:“不行。”
三奇青:“……”
细雨:“……”
三奇青:“细雨姑娘,程晶好久没下山了。闷在山上对孩子不好,细雨姑娘不如带着程晶下山逛逛。”
细雨:“……”
于是细雨被赶下山“逛逛”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