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该说的还是要说。严方任抿紧嘴,简短地回顾了一下,包括天地无一参与其中的部分都说了,只是没提到在薛家大院发生的事儿和薛老的诅咒。
“那我们有钱了?”瑞安澜睫毛一闪,注意力完全在金钱上。
“……是的。”果然瑞安澜听了半天只在意这一点。
瑞安澜笑了起来,褪去了一些婴儿肥的脸上竟然带了一丝慵懒的媚意。她现在才想起来教育严方任,道:“下次别瞒着我,小心被亦炎苏给欺负了去。”
我哪是有意隐瞒,我是怕你直接把人给剁了啊!
见瑞安澜没有生气,严方任垂下眼,道:“泽水困有一队人擅长经营这类店铺,我准备把薛家遗留的产业交给他们打理。”
瑞安澜点点头:“留个心眼就行。”
没别的事情可说,严方任放下请柬,准备告退。瑞安澜喊住他:“把这破纸拿走。”
严方任:“……好。”看来瑞安澜还是有点介意这个等级的。
泽水困那帮人好久没活干,正心痒难耐。被严方任托付了薛家的产业后,连连感谢副门主赏识,个个摩拳擦掌,把产业经营得蒸蒸日上。瑞安门获得自己的稳定经济来源,说话总算有了底气,不用天天在外面点头哈腰地接委托。
很快,还有十天就到四月廿三。
幸好瑞安门的山上没有杨柳。严方任庆幸道。不然这时节早就满天柳絮迷人眼。
然后他想起来降襄山庄种了一大片杨柳,顿时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严方任的季节性抑郁持续到二人抵达降襄山庄。
果然,山庄里已经飘起了柳絮。严方任捂着鼻子,被柳絮刺激的两眼泪汪汪。
严方任和瑞安澜也算是“声名在外”,路上碰到几个早到的帮派,有人礼节性地打招呼寒暄几句,有的人看到他俩,反而刻意挪开视线忽视他们。
也有人被严方任那因柳絮而水盈盈的眼神扫了一下后,扛不住,过来打个招呼。
瑞安澜倒是没受影响,反倒总往严方任脸上瞅。
可恨的柳絮。
到了大会正式开幕的那一天。严方任和瑞安澜抵达会场时,天地无一竟然已经到了,正站在高台上和沐瞿空说着话。
会场离杨柳林较远,总算没了柳絮,严方任瞬感愉悦。
严方任二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管那位置是否适合刷存在感。严方任是想要低调一些,而瑞安澜是根本不在乎,坐下后就两腿折在椅子上看起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