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水地比寄给水泽节的信,隐晦地提到动荡不安的因素,并表明将与水泽节同进退。
水泽节寄给坎水宫主宫的汇报信件里,愧疚地说道尚未发现严方任二人踪迹,但在尽量加派人手,力图完成主宫的任务。
用瑞安澜的话来讲,这水平就是菜。严方任一点都不吃惊。水泽节的素质太高,本来就不适合干这活,要不是分部数他们名声最好无处指摘,这种跟踪找人的活计落不到水泽节身上。
风水涣与水泽节的回信里客套地慰问了一下水泽节,如果水泽节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们定不推辞。没看到水泽节对此的回信。风水涣和水泽节素来关系一般,严方任估计就算回信也是些场面话。
私下里,风水涣反而有一封寄往泽水困的信,上面写着:“昨夜突降暴雨,淹了鸭宿,几百只鸭子顺着水跑进芦苇荡了。”
什么玩意儿?严方任看得发懵。到底是要讲啥?
又是水又是芦苇荡的。严方任转着手上的笔,想这到底是真的地理位置还是个借代。
每封信严方任都扣着字眼反复看了好几遍,不错过字里行间每一处隐藏信息。蜡烛的焰心摇曳了一下,熄灭了。严方任抬起头,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不知不觉,他就耗了一整晚在这些信里。
他把破解完又整理过的信息收在怀里,推开门要出去。
刚推开门,就听到瑞安澜“哐当”一脚踹开房门,冲着他的方向狂奔而出。
严方任刚转过身,瑞安澜就一头撞进他怀里,仰起脸,举起手上的纸包:“拿着,给老子路上吃。”
“好好说话。”严方任捏捏她的脸,接过纸包,摸到里面的食物还是温热的,奇道,“你自己做的?”
“当然是我出去买的。你看我像是会做的样子吗?”瑞安澜倒是手残得很理所当然。
“……确实不像。”严方任一晚没睡,感知已经有些混乱,闻着纸包里飘出的香味,突然饿得胃部一阵抽痛。但他面上如常,把纸包收了起来。
“还有水。”瑞安澜又往他手里塞东西,拍拍他胳膊,“好了,你可以走了。”
严方任确实渴的不行,就先喝了两口。几口水落肚,感觉胃被欺骗了,舒服了几分。他看瑞安澜一副要回去的样子,问道:“你不问我去哪儿?”
“关我啥事儿。一周,答应我的,别忘了。”说完,瑞安澜就蹦回自己的厢房,又一次踢上了门。
“……”严方任把纸包又拿出来,举起胳膊研究了半天放哪儿最妥当,才把东西都仔细收好,转身出了宅院。
一开始只是想看看六分部的态度,但严方任发现当下六分部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他需要得知更确切的分部人员调动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