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方任收起笑容,严肃地咳了一声。
他们慢慢地往住处走。岔路口来了几个百姓,看到他俩后,互相交流一番,突然叫出声:“是那两个没良心的!快拦下他们!你们去把那大小姐喊来!”
另一个人叫道:“怎么拦?那人有武器。”
“怕什么?还能砍我们平头百姓不成?”
“哟呵?”瑞安澜一听,嘴角一勾,“怎么就不能了?”
严方任一听她语气变化,怕她真出手伤人,立刻又一把按住她的手:“我们走!”
来人叫起来:“他们又要跑了!追上去!”
响应他们的号召,从几个岔路口又钻出几个百姓。
严方任四顾,只能带瑞安澜翻上房顶。
瑞安澜直翻白眼,虽然严方任看不见。严方任特别怕伤到普通人,不想和群众起正面冲突,又没空辩解,只能带着瑞安澜尽量找没人的路回住处。
但闲着无聊的吃瓜群众的声音还是接连不断地传到他们耳中。始乱终弃,荡妇,风流成性,负心等词接连不断地出现。
听到后来,严方任脸色都变了,觉得听力太好真是个灾难。他接收了大量对自己的负面评价,一时间无所适从,好像整座城都站在他的对立面。他焦虑地攥紧了扶着瑞安澜的手,不安地咬着下唇,气息也紊乱了起来。
“怎么办,所有人都在指责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改变他们的看法?”他此时思想又开始退行,回到了好几年前的状态。
“扯淡。”瑞安澜捏了捏他的手指,“哪来的人,我也什么都没听见。”
“……”敢情她已经不把那些人当人看了。
但严方任却依然惴惴不安:“都是我的错,是我做的不够完美。”
“那你把薛大小姐娶了?”瑞安澜反问道。
严方任不想说话。
瑞安澜指指下面街道上的人流:“下面那些就是别人说什么都能信一天能换十次立场的傻帽,他们的话你也要管,你是比他们还傻吗?”
瑞安澜吐槽地十分直白,严方任反而心里好受了一些。他带着瑞安澜鬼鬼祟祟地绕了一大圈里,才甩开众人摸回住处,自嘲道:“你看咱俩,像不像做贼?”
瑞安澜挠挠头:“你又不想和人起冲突,那能怎么办嘛!总不能站那儿被人骂。”
严方任笑笑:“等他们骂够了,我再说说,总会好些吧?”
“并不会!严方任你个大笨蛋!”瑞安澜又被气得嗷嗷直叫,直薅严方任头发,“那些人,揍就完事了!”
好不容易摸进住宿的地方,严方任替瑞安澜打开房门,把瑞安澜放下,替她把门合上。然后顶着被薅得乱糟糟的头发进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