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令人窒息的厉害。

车内的空间顿时显得狭**仄，让人透不过气。

许久等不到回答，姜燃动手解开安全带，眉眼之中带着厌恶：“不用回答了，我明白了。”

他刚开开车门就听到姜兮的声音传来：“并没有。”

并没有什么？

听得不是很清楚，可这也足够了，姜燃没有勇气回过头继续追问，反而拽紧背包走进了学校，三三俩俩的学生看到他这幅模样都是有些惊讶。

到了教室，他将包甩进抽屉里，坐在角落里发着呆，反复咀嚼着那三个字。

“笃——”

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姜燃抬起头，眼光很淡，却看的跟前的女孩脸红发烫，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班导让我们都填下登记表，确定一下秋运会的人选。”

等看到姜燃右手吊着时，女孩顿了顿：“你说，我帮你写吧。”

她字迹工整，一笔一划，如人般文静。

字如其人。

女孩写好后，拿着表格，红着脸问：“姜燃，你要参加吗？”

“不参加。”他现在身上一身伤，也没兴趣参加那个，回绝的很彻底，不留一丝余地。

女孩有些可惜，想要再劝：“你如果参加的话肯定会拿个名次的。”

之前，她见过姜燃打篮球，那动作潇洒的很，几乎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特别是那三分，投的特别帅。

篮球队的人都想让他加入，只不过他没同意。

这次说什么秋运会也得让姜燃参加个项目，不然得伤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啊。

姜燃或许不知道，在这个系他有不少迷妹，甚至在别的系也都有人打探，她们已经彻底放弃乔暮，毕竟名草有主。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女孩再接再厉。

“何班长，他不想参加你又何必逼他？更何况他满身是伤。”旁边的人起哄，“难不成你看上他了？”

何班长脸猛地一红，面红耳赤：“别胡说八道！”

话落，她拿着表格转身回到位置上坐下，总觉得背后有数道视线盯着她，令她很不自在。

姜燃脸上有伤不能趴在桌上，只能顶着满头绷带坐在最后排，玩世不恭的眯着眼。

视线落到前排的常尧婷身上，停留了会……

挪开时，正好和乔暮四目相对。

愤怒、警告，姜燃别过眼，不是很在意，拿着只笔，用左手转着。

两三下又掉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勾的人心痒。

“你，很吵——”

旁边趴着的付潮汐，从手臂抬起头，斜了他一眼，带着点被吵醒的怒意：“坐在这，能不能安分点，别发出声音，吵到我了。”

姜燃侧目，第一次打量着班上除了常尧婷以外的女生。

付潮汐左边脸被压的有些红，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再滑稽也没他搞笑。

“别以为打架了不起。”付潮汐有点烦躁，抓了抓长发，看姜燃不说话，抬起脚去踢他，“说话，你来了不久，打架的次数倒是挺多的。”

姜潮懒得搭理她，去看黑板，讲台上的老师讲着什么，他听得不太清。

耳边是女生啰嗦的语调：“你把我吵醒了，也好歹道个歉吧？”

姜燃左手拿过笔，在书上划横线，面色不改：“我做我的事，给你道歉，凭什么？”

平时付潮汐也是个暴躁的，可看到姜潮满身是伤就觉得得让着他，掉头继续睡觉：“算了，懒得跟伤残病号计较。”

姜燃笔一顿，继续写。

半晌，付潮汐又突然转过头，有些好奇的问：“刚才校门口的那个女人是你女朋友吗？长得挺漂亮的。”

……

姜兮刚准备开车就看到陆迟站在她车跟前。

眉眼如远山黛，如烟似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