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姜知渔又问，苏苒老老实实的，又回答了一遍。

早餐和中餐是在浅水湾那边吃的，吴妈做的，就是简单的牛奶和三明治，中午喝了一点蔬菜汤，晚餐在苏家别墅吃，苏苒也只吃了很少的一点点。

吴妈做的东西是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这一点苏苒可以保证。

至于晚餐……

苏苒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

她晚餐确实吃的不多，几口米饭和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这些食物她也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问题，总不能是被人给下药了吧？

下药？？？

几乎是要验证她的想法似的，姜知渔开口，“你吃的食物本身没有问题，应该是食物里参杂了东西在里面。”

“什么东西？”

“打胎药。”

“……”

苏苒的脸色一下子就失了所有的血色，薄司霆的脸色也阴沉沉的。

打胎药……

姜知渔抬步过去，在苏苒的另一侧坐下，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眉心深深的拧起来，“这种药一般都是小工厂生产的，很难保证药效之类的，也幸亏你只是吃了一点点而已，不过——”

姜知渔吸了一口气，没有隐瞒他们，“现在暂时没有其他的什么症状出来，但是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什么、什么意思？”

苏苒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薄司霆，然后转头去看姜知渔，“会影响什么？”

“现在也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或许会影响孩子的发育和智力方面，也或许没事，这样的事情也是有过先例的，以前也有一个孕妇误食了打胎药，分量很少，但是孩子生出来之后也没事，健健康康的。”

“……”

意思就是说，现在还不能肯定到底会不会有事。

或许会影响孩子，也或许不会。

“那……”

苏苒舔了一下自己干燥起皮的唇瓣，问姜知渔，“如果有影响的话，怎么办？”

怎么办……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拿掉。

“拿掉。”

姜知渔直白的，一点希望都没有给苏苒，“苒苒，其实为了保险起见，流产手术月份越小做了恢复的越好。”

……

苏苒睡着了。

外面天空已经泛起了浅浅的鱼肚白。

姜知渔的办公室里。

薄司霆淡淡的开口，“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他知道苏苒有多期待这个孩子，他自己也很期待。

可是如果，孩子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们硬生下来，以后害的是孩子的一生。

姜知渔：“现在并不能确定孩子是一定会有问题还是没有问题，机会一半一半吧，还得等月份大一些后续的检查做过之后才能知道。”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就是让他们自己选择。

是等着后续的检查之后发现孩子有问题了再拿掉，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或许，没有问题呢？

……

苏苒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薄司霆，倒是看见了吴妈。

从昨晚姜知渔说她是因为食物里参杂了打胎药开始，苏苒后来也怀疑过吴妈，但也只是怀疑了几秒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