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迁在妾身父亲那里。阿迁今天可调皮了,见不着外公和父皇,和妾身闹了好半天不愉快呢。”皇后想起自己的幼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是朕疏忽了阿迁,顾着和那几个小姑娘打马球去了。”皇上歉意道:“等朕回去好好带着阿迁去猎场玩一通,听说最近那里有只白虎出没,朕和阿迁去围猎,一定能把那白虎皮带回来。”
皇后听皇上的戏语被逗得直乐:“皇上要说话算话,要不然阿迁发起脾气来,妾身可不帮着皇上了。”
皇上看着眼前的皇后,同是高家出来的人,怎么差别能那么大?高晴易本以为是个聪明的,结果也是愚蠢透顶。
晋王谢博宇见皇兄和皇嫂在那里打情骂俏,忍不住哼哼了两声:“皇兄你别只顾着皇嫂和小侄子啊,你还有个兄弟站在这里,你是一国之君,注意一点好不好。”
皇后跃过皇上,看见那个自己曾朝思暮想的身影,饶是隔了那么久,心里还是跳乱了一拍。竹青色的衣衫将他身上的王孙贵胄之气尽敛,只余一股子书卷气的味道。与他皇兄谢博翰一比,少了那么些霸气侧漏,多了一些温文无害。
想当年,自己就是被他这个样子骗走了心肠。梅氏的女人难道都那么好命?
“臭小子,怎么和你皇兄、皇嫂说话呢?”皇上轻轻踹了谢博宇一脚:“如果自己羡慕的话,赶紧找一个王妃自己疼去,别只顾着鬼哭狼嚎。”
皇上谢博翰只有面对这个王弟时,才会那么随心所欲。
“皇兄臣弟好歹是个王爷,你总这样,臣弟不要面子的啊。”谢博宇捂住刚刚被踢的地方,装作被踢得很痛的样子:
“皇兄这可是你说的啊,王弟这就去找媳妇儿。”谢博宇绕开皇上与皇后,向宴会厅里走去。
谢博宇的样子逗乐了周围的人,皇上、皇后都笑做了一团,就好像兄弟和睦、夫妻同心的一家子一样。皇上、皇后随即也进入了宴会厅中。
见皇上、皇后驾到,群臣及其家眷都伏首叩拜行大礼。
皇上携着皇后款款走到最上面的席位,两人背西向东就坐。晋王则坐在低一级、背北向南的位置。晋王旁边坐着高太尉,高太尉也同样背北向南而坐。其他王公大臣则坐在平地上,齐刷刷地在过道两边铺开,一眼望不到头。
有人曾笑言,如果当时千鹤宴上地动山摇,大魏朝就付之一炬了,随便西凉、鲜卑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踏平中原。
有的脑子活络的人,也想试试能不能在千鹤宴上分一杯羹,哪怕是一点渣子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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