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既然已经交到你手上,哪有收回的道理。”
“你还用讲道理吗?”苏澈不知靳以轩为何看上去沧桑了不少,他这些年经历的,即使面对他,她也不会主动问。
“如果讲道理的话,那么,当年,你音讯全无,我想尽一切方法找你,等来的又是什么?那又是什么道理?”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苏澈本不想再提起,但听他一本正经的说要讲道理,她内心委屈且愤恨,多年来,似乎已经被泯灭的恨意又死灰复燃。
她以为她不恨了。
她以为她不爱了。
但事实却狠狠打脸。
不爱,怎会生恨?
“靳以轩,为什么每次面对你,纵然时隔多年,你还是让我感到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事到如今,靳以轩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向她解释,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当年,他解释了,她也不信他。
如今,还会信吗?
“你信过我吗?你从来没有信过我,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我对你说的字字句句都所言非虚,但是,信与不信,似乎对你来说已经别无二般。”
即使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靳以轩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带着苏澈回到魔界,再次来到紫宁宫。
紫宁宫内藏一道时空穿梭门,他带着苏澈来到当初她离开魔界的那一天。
那天,她走后,靳以轩前往魔狱,对蒋菲菲和薛裴廷严刑拷打,两人还是一副死到临头装可怜的模样。
进去时空穿梭门,苏澈亲眼看到了当年发生的一切。
“你冷血无情至此,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这么对她?幸好我没有与你成亲,不然,你这副喜怒无常的模样,在魔狱吃苦受罪的就不是她,而是我。”
“你信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蒋菲菲,却不信我。”
靳以轩有些绝望的冷笑道。
“这儿是幻境,我们能看到当初发生的一切,但是他们并不能感受到我们的存在,用这个,如果她真的怀了我的孩子,必会与血镯上的魔气有所感应。”
靳以轩让她用血镯靠近蒋菲菲的腹部,结果血镯并没有闪红光,事实证明蒋菲菲是假孕,靳以轩并没有对不起她,苏澈还是不信。
“靳以轩,你既然能带我来到这儿,那么,你胡编乱造,颠倒是非也不在话下,我可以轻而易举的被你唬弄过去。”
“她假孕也好,与你双宿双飞也罢,这么多年,与她在一起的,始终是你。”
“你这些于事无补的举动,就能掩盖你消失的那八年对我的伤害吗?就能让我忘了那八年,你与她朝夕相处,喜结连理,同榻而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