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动情,又何谈绝情。”靳以轩沉声道。
“算了,带到魔狱处死吧,以免在这儿污了大家的眼。”
他抚弄着手中的玉佩,轻声说道。他只不过是在意这种血腥的场面会污了苏澈的眼罢了,毕竟苏澈被他安置在玉佩中。
而“诛心泪”所致的伤,必须得用他的心头血方能治愈,万物相生相克,“诛心泪”是他的克星,就能要了他的命。
为了她的一张脸,要了他一条命,他觉得值。
钟情之人总会犯傻的,犯傻得可以不要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迟迟未出现,事态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就算为她换一张脸,但是,“诛心泪”导致的伤痛还是无法消除,就像当年孤独不凡一怒之下导致他手臂上那道陈年旧伤,屡屡疼痛起来,尽是折磨。
面对什么样的折磨,只要是伤痛在他身上,他可以强忍着不皱一下眉头,苏澈受他的影响,也变得很坚强,这么多年才能承受住她自己本不该承受的一切。
可是,他已经来得这么晚了,她没有半分苛责,而她之所以心狠的用“诛心泪”毁了自己的容貌,都是为了水到渠成的帮他守护好属于他的一切,不然,他如今回来,魔界早已易主,他怎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发号施令。
靳以轩感恩苏澈为他付出得一切一切,在这尔虞我诈的魔界,在这连他都会感到无助的魔界,他的女人,苏澈,为他扛下了所有的无助,在刀山火海里扮作他,唯有毁去容貌,戴上面具,才能找到一丝丝安全感。
这八年发生了什么?他不想说出口的一切,以命相抵又如何?
打从一开始,她就想取了他的性命,时至今日,快要如愿以偿了,一切却都变了。
靳以轩不怕诸葛宁汐逃掉,她根本无处遁形,为了惩治她,靳以轩才来这么一遭,这是为苏澈做的为数不多的事。
小妖们准备将诸葛宁汐带进魔狱,诸葛宁汐仰头大笑几声,笑得让人不寒而栗,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
“勿要在本座面前狂妄,本座若是连你这么一只小妖都杀不得,一忍再忍,如何能震慑三界,再本座面前,你没资格狂,触碰了本座心里的所有底线,只配去死。”
靳以轩觉得这个不识好歹得蠢女人甚是聒噪,拿起盘中的短刃,一刀扎进她的心口,紧接着,拔了出来,又连续捅了好几次。
“你的血是红的,这么多年,本座很少杀女人,你的荣幸,本座会在轮回盘上为你选个好日子,投胎之后,下辈子,做个普通人,未尝不好。”
他无情的举动让苏澈万分惊讶,更是惊叹于他的魄力。
原来,不爱一个人,会觉得她讨厌。
“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呢?会不会这样杀了我?”她不禁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