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允许。
他将自己的半条命都任由她拿捏在手中,这会儿他出了水池,顷刻间衣服干透,一念之间就来到了醉堂春,用了隐身术,走到了楼上,才发现苏澈根本没睡。
她脸上有些许疲惫,但仍摩唦着血镯,因为困意席卷,眼睛半闭着。
“靳以轩……”
他身形一颤,惊愕不已,下意识想要逃掉,难道是因为她戴了血镯,能感应到他的存在?
这他真的不知道,因为从未试过。
“我竟然没出息的开始想你了,明天见到你,我肯定撩你~”
虚惊一场,原来她没发现。
听到她的话,靳以轩瞬间红了脸颊,心都暖化了,他遵循着自己内心的意愿,睡到了她身旁,抱着她入睡。
反正她察觉不到,他也有恃无恐。
如果是因为想念她,他才有了心魔,那他希望心魔永远都不会消失,也就证明了他从未停止过对她的想念。
此刻将想念的人拥在怀中,看着她渐渐睡去,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沉的笑,欣喜直达心底,也随着她闭上眼,渐渐睡去。
原来,他这个不需要睡觉的魔头,也是会睡的,只因睡在她身边,心头尽是安稳。
“她是你的心病。”
“我知道,如此,我甘愿寻遍天上地下,也无药可医,只求病不离体,我早已病入膏肓了……”
他心里自问自答着,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月色深沉,一室的宁静与美好。
第二天,苏澈是被喧闹声吵醒的,她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过后,对门外蜂拥而入的客人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还没等到她招呼,苏天尧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护住她,一边帮她维持着大家的秩序。
很快,在苏澈的示意下,大家乖乖的排成了长龙,小声的议论纷纷。原来醉堂春的老板是个小丫头,视财如命的小丫头。
苏澈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靳以轩,他披着破破的麻布衣,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周围的人群,脸上沾着些尘土,脸色有些营养不良的病态苍白,导致大家伙儿都没认出他。
谁能想到魔尊会扮成这副模样与他们站在一起?偏偏这副装扮一点儿也不影响他在苏澈心里的印象,真是用实力诠释了长的好看的人,披着麻袋都是好看的。
那什么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之类的话,在他身上根本就不存在。
苏澈没有揭穿他,谁知道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这几天都是苏天尧帮她一起应付着客人,她用从靳以轩身上获得的信息,不出意外的赚了一大笔。
忙了一上午,客人终于都散去了,醉堂春里只剩下靳以轩,苏天尧,苏澈三人。
“待了一个上午了,闷不吭声的,还装成这副模样,在我的地盘,我有知情权,说吧。”
她专心致志的打着算盘,算着今天的收益,话语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算珠碰撞声,灌入苏天尧和靳以轩的耳中。
“妹妹,哥哥去给你买好吃的,你可是我的小可爱,不能饿着,赚了钱就是用来吃饭的,哥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苏天尧看着她算账的模样,会心一笑,就算靳以轩一个字也没说,站在那儿也没有将他如何,但苏天尧对他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畏惧感。
“我赚的钱,用来买吃的,你只是帮我跑腿而已,哪儿算是养我?谁要你养?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这几天,苏天尧已经习惯了苏澈这种过河拆桥,不留情面的态度,偏偏她所说的话,既狂妄又有道理,也令他舍不得反驳。
凭实力宠妹,任劳任怨,心甘情愿。
“别闹,乖乖等着,你这个……”
苏天尧本想叮嘱靳以轩几句,不要趁着他不在的时候为难苏澈,但话刚出口,就被对方眼中不带情感的冷冽目光给逼了回去。
苏澈罔若未闻,也不理他,他大步流星的离开。
“你的镇店之宝,当然是来按时营业的。”
靳以轩算是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按时?那你对按时可能有很大的误解,你前几日都没有来,算旷工。”
“好,反正我的工钱都给你了。”
几句话的时间里,苏澈将账算好了,才抬头看向他。
他的好态度,他的唯命是从,总让她觉得他是在故意装出一副与小孩子玩儿的模样,骨子里透着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