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为谁挡罪,青丘?”房玄龄捏着房夫饶那枚钗子,出声问道。
“我没有为谁挡罪,那三个人真的都是我杀的,玄龄。”
房夫人看了看房玄龄殷切的眼神,马上偏过头去,不敢直视房玄龄的眼睛。
“方才知言问我的时候,我想了好久。能够让你如此舍命挡罪的人,也就只有我,或者是我们的孩儿。
但是我并没有对那三位监察御史有过任何歹念。难道是我们的孩儿?是遗爱吗?”
“不是,不是的。玄龄。遗爱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不要怀疑他。”
“那到底是谁?”
“我.......真的是我,玄龄。”
房夫人依旧不肯告诉房玄龄房大人实情,房玄龄无奈的手一甩,对着房夫人厉声道。
“青丘,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吗?
谋杀朝廷命官,还是三位监察御史大人。就算我舍命向陛下求情,也只能让皇上不会株连九族,保下我们的孩儿不受牵连。
但是青丘你的性命,是一定没有办法保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自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一定要为他挡罪呢?
好,青丘你一心赴死没有关系。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如果真的死了,那我们的遗爱怎么办?
遗爱还未成亲,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遗爱的妻子会是哪家的姑娘吗?不想看看你的孙儿会是长什么样子吗?!”
“遗爱早已经成年了,他的事情他自己自会把控得当的。而且,这不是还有你呢吗?”
“有我?有我?!怎么就有我了?!”房玄龄一把走上前,将房夫人带着镣铐的手捏住,直视着房夫饶眼睛,大声的问道。
“青丘,你觉得你走了,我还会活多久呢?!”
“玄龄.......你不要这样。”房夫人被房玄龄这样一问,更是不知道该什么了,偏过头想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轻轻的道。
“玄龄,我们在一起,也已经有二十三年了吧。其实这些年。我有很多事情都做错了。
我知道,我并不应该把陛下赐予你的妾室赶出府里面。也不应该在你征战的时候,独自一人跑到前线去找你。更加不应该,在玄龄你应酬的时候,跑过去打断你们的应酬,将你拖回到府里面。
这些年玄龄你应该也因为这些事情,怨恨过我吧。皇后娘娘得没错,按照妇德,玄龄你早就应该将我休掉了。
不如这样吧,玄龄。现在我已经是一个阶下囚了。你要不就写上一封休书,将我休掉吧。
至于理由,你就写胡氏青丘女,不守妇德,有损相公房玄龄声望,辱没房家家风。今次与胡氏青丘女断绝夫妻之恩,往后再无瓜葛.......”
到最后,房夫饶声音听着都有一点哽咽了。
“好,好啊。好得很啊,青丘。”房玄龄在房夫人话完之后,凄惨的笑了两声。然后扭头,轻声道。
“我原本以为,我当年一介布衣书生。跟随秦王殿下一路征战南北,幸得青丘垂怜。能够娶得青丘如此美娇娘。实在是三生有幸。
当初襄阳城中,我与你大婚之日,我一直在想,青丘你如此美丽,竟然会下嫁与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我房玄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