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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端荣殿的那两年,身上的剧痛始终在提醒他,他在活着,清醒的看着自己活着。
而在央都的头两年,他在活着,卑微的活着。
他以为自己的身子在那些摧残下,早就变得健壮无比,可他没想过,不过一场风寒,就能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了许久,没了他安抚着的那些他说不出明日的废妃,一个接一个慢慢的发了病,他们将他看成是央皇最受宠的孩子,哭着喊着说他也有今天,使劲踹他替他,用水浇在他冰冷的身体上。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冰冷的身躯早已失去了撑扶的力气,只能呆呆的躺在床上,等待着死亡。
他没觉得那是解脱,因为他始终记得在胤国里,朝荣嬷嬷说的话,他的母亲在将死之刻,仍求着胤皇让他活着。
大抵是求生的欲望太过强烈,那年那个日子,冷宫里竟迎来了不可能到来的人,央国真正的皇子,七皇子白灼谦。
大抵是以为那是什么好玩的游戏,他把自己藏身在他躺着的床下,最终被前来寻找的德妃发现,他也阴差阳错的得到了救治。
他终于能出了冷宫,再次跪在那个冰冷的大殿上,听着央皇虚情假意的向他道歉,他明白,那不过是因为他尚不能到死的时候,也尚不能就这么死的时候。
那时的他,听着大殿上此起彼伏同情一般的唏嘘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