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坐在了台阶上,长谷部二话不说把后面的垫子拿过来,“主上地上凉。”
“不用。”我摇头。
这一波男人,不管屋内还是屋外的,都是沉默不语。
最终打破沉默的是外面的山姥切,“我一直都没赞同他们的事情。”
“因为我不相信你会一声不响的离开我们。”他拉了下头上的布料,稍微遮下了表情,“可能是因为害怕吧,所以想如果你回来了,就要这样教训你一下。”
后面坐着的狐狸小姐姐这时出了声,“那个,十分抱歉,神社给我们定了时间,现在快零点了,我们也不能多待了,可能先回去吗。”
我点了头,她们走前,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一位姐姐看着我,恭敬道:“虽然这话有我来说不大合适,且不论谁的错处更大些,坐下来好好谈谈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不能生气。而且从我刚才旁听来看,付丧神大人们真的有些过分了。”
我一声不吭的坐着,山姥切在她们走后,走了进来,“不如今天先去睡觉。他也陪着你了这么久了,按理说应该是客人的。不是吗。”
山姥切作为我的初始刀,说话还是有道理的。髭切叹了口气,“主,之前是我的不对,还请你原谅。”
我低了低眼。
“田中桑今晚要留下来住一夜吗。”
“诶,可以吗?”
“已经很晚了,而且都没好好招待你,让你看了这么场闹剧。”
“怎么会,能够认识你我很高兴。”
“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
田中桑微笑着拉我起来,他的笑容真的有治愈人心的功效。至少我心里的烦闷去了大半,三日月踌躇走上前,伸出的手又垂下,田中桑没有把我交给三日月,而是道:“如果让你们每人去写一封反省书,是可以的吧。”
“务必。”歌仙酒醒不少,“我为方才的自己感到羞愧,一定会好好书写反省书。”
这时候山姥切从兜里掏出一封叠好的信笺,“审神者更换的同意书要初始刀书写才能生效。所以他们交给我来写了……”我接过来,展开,田中桑瞧了一眼,没忍住笑了一声。
哪里是什么更换审神者的同意书,山姥切给我的是份政府颁发的婚姻届(重婚许可)。“同意书被我烧掉了,我觉得这份才适合我们。”他又低了头。
我叹口气,田中桑帮我收了起来,“明天时候再好好谈谈吧。”
“不用了,这事确实是我们做的过分了。”三日月也服了软。
“那谁去帮田中桑整理一下客房。”我又说。
“我去好了。”膝丸举手。
我点点头,看了眼手机马上就要零点,长谷部帮我提了包,我们决定先散了。由我去送田中桑去客房。
“说起来没看见龟甲,他在哪?”
临出门之前我这么问了一句,后面的男人步子突然停了下来,“龟甲啊……”千子笑了一声,“把他忘了呢。”
“嗯?”
“我把他捆起来丢在屋子里了,因为决定要给你点教训,有龟甲在,他会第一个冲上前开门的。”蜂须贺耸耸肩,然后边走边道:“我去放开他。”
“你不跟着去看看吗。”田中桑问我,我摇头,“不了我明天再去看他。”在和龟甲磨蹭一会儿也需要很长时间的吧。“对了。”我突然叫住蜂须贺,从包里掏出来给龟甲的礼物,“这是给龟甲的,你先给他,我就不过去了。”
对方点点头,转身离开。
长谷部先一步去了我房间整理。
我和田中桑走在缘廊上,拿出手机刷了下论坛。
在直播掐断的这一个多小时里,帖子已经被盖到近一万楼了。
田中桑笑了声,让我回去睡觉,他来回复就好。
我看着他,问:“田中桑本姓是什么呢。”
他愣,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睫毛长的过分,“那个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我们不是算认识了吗既然是交了朋友……”
“黑木。”他低声说了一句,后面又靠在我耳边轻言一句,说的是名。
这种透着一些小秘密的可爱神秘感是什么呢,“我和你同龄。”他把那张上面已经写了很多名字的婚姻届拿出来,“现在结婚也是法定年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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