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的开始
by重弦
(一)
审神者把大典太揍了一顿,原因不明,只是她单方面的殴打大典太。
长谷部几个把审神者从大典太身上拉开的时候,她还愤愤的哼着气满脸愠色。
平时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主君,揍起人来丝毫不手软,那边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男人唇角青了一块,还是没精打采的阴沉样子。
她啧了一声,甩开长谷部的手往回走了,大典太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土,也一声不吭的走远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说,大典太也不说。
“唇角的伤差不多要消肿了,大将还真是不手软,居然打的这么重。”
药研将棉签放下,看着对面消沉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大典太先生被大将打了之后,似乎比以往还要没精神。”
一旁坐着的骚速剑剥开一块巧克力,“被主君那样重重修理一顿后,不可能高兴的起来的吧。”虽然他平时也不见得那里高兴过,不过现在确实更加消沉了。
药研若有所思的颔首,“嗯……也是这个道理。”不过转头又问,“但是是因为什么呢?大将那样温柔活泼的女孩,还是我第一次见她生气。”不止生气了,人都打了。
大典太摇摇头,“我也没有明白……但肯定是哪里让她不开心了。”
三个人沉默了片刻,他又突地没精打采的叹口气,“果然我还是回仓库比较好……”
“这样确定她不会更生气吗?”骚速剑呆着脸拆开一包薯片。
(二)
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屏蔽的关键字*了主君,以至于挨了这么一顿打。对面是个身高一米七的女孩,上来就是一脚踢在膝盖,他懵了一瞬,紧接着就被按倒在地。若打他的是本丸其他人,他大概不会这样躺地上任他下手,少女是牟足了力气才能一拳下去青了嘴角,她是真的丝毫不留情怎么疼怎么往他身上招呼。
事件结束后他被兄弟拉去上药,长谷部说话直白,涉及到审神者更是一点面子不留。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又温柔又活泼,就没见她跟谁生过气,这次的事情错的一定是你。
大典太捋了一把刘海,摇头,一问三不知。
似乎身为天下五剑该有的骄傲和自尊被这一顿修理弄的烟消云散,骚速剑在一边絮叨,兄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也清楚,这次如果不是主君揍他,天五的灵压可不是闹着玩的。
骚速剑说的也是,即使他这人再消沉没生气,也容不得其他人对他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揍,更何况战场上的大典太光世是什么样,只要见过的都清楚。
长谷部直摆手,差点和骚速剑吵起来。
身处旋涡中心的大典太摆着一张阴沉的面瘫脸,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他是哪里惹了主君不开心。
他来这里不过四个月,前前后后和她说过的话,十个手指头数的过来。
大典太是觉得审神者是讨厌他的,从来不像对待其他人那样主动说话,甚至是除了必要的见面,其余时间很少见到她。他纠结不解了一天后突然释然,果然像他这样只适合待在仓库里的刀,不受人待见也不奇怪。
心里这样想明白了,可又莫名觉得委屈。
此后的时间更是自动避免和她见面的机会。
所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打他,除非是她已经讨厌自己到这个地步了。
“哈?我讨厌大典太?”
审神者瞪着眼睛看向桌前的骚速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可他的表情告诉她,你听的是对的。
她放下笔,“怎么回事。”宛如没有之前的事件一样,“我怎么可能讨厌他。”
“可是主君把他揍了,总是要有理由的吧。”
“这个嘛。”她开始眼神飘忽,“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我没有讨厌他。你们都是我的刀剑,我怎么可能会说讨厌谁呢。”
“那理由呢。”骚速剑想为兄弟讨个说法。
对面的人沉默了,似乎是不好开口,又似乎是没有理由只是任性。
时间沉寂住了,直到她叹口气,“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好兄弟对我做了什么呢。”
这回轮到骚速剑愣住了。
绝口不提那次事件的审神者今儿个开了口,矛头直指大典太光世。
人类真麻烦,骚速剑逃避样的捂着额头,第一次觉得有了人形之后是那么麻烦的事情。
“你是睡了主君,事后不承认吗。”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事情,配合上当时审神者的表情,他似乎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合适了。
大典太被茶水呛着,兄弟语出惊人,一顶帽子朝他扣了下来。
“我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骚速剑叹口气,“那你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
他也愣,“大概我不应该来这座本丸,她是讨厌我的。”
男人无精打采的低下头,整个人愈加低气压,连门口树上落下的鸟雀都扑着翅膀飞走了。似乎就那么一瞬间万籁俱寂了,他站起来,“她是人类,和我们不同。我果然还是……*屏蔽的关键字*怕被讨厌着。”
委屈的感情在一瞬间爆发了,被这座本丸唯一的人类排斥讨厌后,果然还是如此的让人揪心难过。
但他又有什么理由感到不开心呢,被讨厌是理所当然的。
(三)
审神者是在仓库一角找到抱着膝盖埋着头的大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