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我真的上班了!”
肖芳一脸不信,“那怎么很多人都说这几天你天天晚上和杨振两个成双入对的,甚至有人看到都晚上十点多钟了,你和他还站在大门口,你是到他家去睡了还是把他喊到家里来睡了?”
李妙真眨巴眨巴眼睛,脸上露出愤然的表情,实则内心心虚的一批,“是,这几天的晚饭,是在他家吃的,我一个人嘛,不想做饭,然后他就送我回来,十点多钟他回家,我到门口把大门关上,就仅仅是这个被别人看见了,然后自以为是地到你面前乱说一通?”
幸好,这几天两人都很守规矩,要不然被抓到,还是很丑的。
见她这么说了,肖芳的脸色才稍微好点,“你们虽然已经订婚了,但还是不要做得太过火,现成的东西给别人说,是干嘛?”
李国荣在一边听了,随口说了两句,“你呀,管那么多干什么,她都这么大了,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还用得着你教?操这么多心。”
肖芳叹了口气,“我这还不是为了她着想。”
收到告密信后,李妙真原本想找人事主管王礼了解一下情况,但是工作实在是太忙,这事就一直耽搁了,没想到过了不久,居然也有人找到李妙真,要给她送礼,那人的话里简单直接,就是要到她这里开个后门,想进服装厂上班。
李妙真知道现在服装厂里的员工是已经呈现饱和了,实在是塞不进去人了,就算是厂里正正经经地要招人,也不会是这种走后门的方式。
那人是打听到了李妙真的家,提着一大堆高档礼品和酒,到她家里来的,肖芳和李国荣还以为是李妙真的朋友,留着他喝了茶聊了天,直到李妙真下班回来,两人之间一聊天才知道,原来这人是来干嘛的。
李妙真婉拒了那人,那人一脸不乐意地提着东西走了。
“这人是谁啊?”李妙真问肖芳。
肖芳也是一脸懵,“这不是你朋友吗?”
“不是啊,我还以为你们认识的呢!”李妙真想着这个事情估计还没有完,结果过了几天,又有人登上门来了,也是提着礼品来走后门的。
先是一些陌生人上门来,紧接着就是一些半生不熟的人来了,陌生人还好说,不用怕丢了面子,但是这乡里乡亲的实在是不好拒绝。肖芳和李国荣接不下这个脸来,李妙真却不怕,她还是依着前面的说辞,婉拒了,弄得这些人面子上个个都很不好看。
没想到,在之后,来找李妙真的人越来越多了,她实在是不胜其烦,下班之后,要在办公室呆到很晚才会回去,有时回去也会绕到后门进屋,总之是尽量少和那些人见面。
有过这么几次之后,大家都知道李妙真不会给开后门了,传来传去,那些人便渐渐地没怎么来了,不过对于李妙真的不好言论从来没停止过了,说她自以为了不起,说她不过就是爬男人的床才当上的经理,说她骨子就很烂,说着说着还说到杨振的头上去了,说她配不上杨振,杨振都是被这个女人给祸害了等等。
这些言论一传十十传百,怎么恶毒怎么说,甚至还说李妙真在村口开的那家超市,都是她睡男人得回来的。总之不把人贬低到泥地里,不把人攻击得鲜血淋漓誓不罢休。
好在李妙真一向对这种言论不放在心上的,她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那就是不听不看不理会。
这些碎言碎语,杨振也听到了一些,他安慰李妙真要她别在意。
李妙真微笑地看着他说,“世界上总会有这么些人,以踩低别人来抬高自己,其实她们自己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但是打脸往往来得如此之快,李群决定要扩建服装厂,服装厂的边上有一大片的农田,他打算把这些农田全买下来,再建几个厂房,这样一来,就需要招聘大量的员工了。
如今厂里的订单越来越多,业务量也越来越大,李妙真比以前更忙了,经常会到外地去
出差洽谈业务,一去就会带着很多订单回来,李群还给李妙真配了一辆十多万的大众车子,让她出行都比较方便。
之前,李妙真也和李群商量过这件事情,但是各方面的条件还不怎么成熟,如今,在外地又新开了二十几家门面,这边厂里运往外地的订单也随之增加,原先厂里服装的生产数量和库存已经不能满足需求了。由此一来,服装厂里的工作量强度只增不减,每个人都有些怨声载道,所以扩建厂房是形势所趋。
厂子要发展,必须要扩建。
李群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但同时他也是一个想到就会动手的人,前期筹划了一两个月,又和这些拥有农田的十几户人家交涉,一直搞到年底,才总算把所有的农田解决。
有好几户人家不愿意把农田卖出去,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农田是解决温饱的基本,而他们已经习惯了在种了十几年的农田上耕种,要他们再到别的地方去买田耕种,他们不是很乐意。李群答应那几户人家在每亩田上再多加点钱,他们这才愿意松口。
临近年关了,建厂房的事情恐怕要等到年后了,招聘一事自然也要往后挪了。
不过,这都是服装厂里严禁外传的秘密,所以周边村庄都不知道,就连厂里的基层员工都不知道,只有李群李妙真等几个管理层知道。
北风呼呼地吹,天气很冷,下午竟飘起雪来了。
刚刚接了一个电话,李妙真迅速忙完工作上的事情,把抽屉打开拿了一副手套戴上,戴好了围巾,急匆匆地正要出去,谁知门口外面刚好走进来一个人,李妙真收脚不住直接撞到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一把将人抱住,满足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进来,算好了对我投怀送抱啊?”
“别闹了,”李妙真着急道,“刚刚我妈打来电话给我,说我姑姑家的女儿被烫到脚了,我得赶紧要过去看看。”
“你姑姑?就是住在龙家塘的那个是吧?怎么会烫到脚呢,这大冬天的,”杨振疑惑道。
李妙真把办公室的门锁上,两人向楼梯走去,“听我妈说,是因为煤炭炉子上放着一个褒着中药的罐子,姑姑的两个孩子就围坐在一边烤火一边做作业,大概是脚乱动了一下,把中药罐子给踢翻了,然后滚烫的中药水就泼到了裤子上面。”
“那现在呢?送到医院里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