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说,“对,所以我们还是要直接找厂家才行,今天我旁敲侧击问过几个人,问他们生产厂家在哪里,他们个个精明得和什么似的,有的干脆说不知道,有的转移话题,有的直接板脸,问我是不是隔壁门面派过来问价格的,硬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问不出来。”
杨振被她说得笑了起来,“本来就是,他要是把厂家地址告诉你了,你就不在他那里买了,他还不得亏一笔啊!”
“那现在怎么办?”
“明天再去看看,妙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陪着我逛了一天,肯定累了吧,”杨振看向她的眼神,显得特别温柔似水。
李妙真看了一眼,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来看着自己面前的饭,他是那种双眼皮男生,眼睛很大,显得特别温柔帅气,被他这么定定地盯着看,还真有点招架不来。“没什么的,这点程度算什么辛苦,你对我有恩,我不过是报恩罢了。”
杨振温柔一笑,“说什么报恩,老是把这两个字挂嘴边怎么行?别人听见还不定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李妙真放下筷子,“我吃完了,你呢?”
“我也吃完了,走吧。”
回到旅馆,她们的房间在三楼,两人走上楼梯,楼道间的灯不是很亮,突然有人从楼上飞奔下来,李妙真躲闪不及,杨振快速地把她扯到自己这边,那人倏地从两人身边跑下去了,脸都没有看清。
“大晚上的,跑这么快,”李妙真刚刚吐槽完,突然听到楼上有人在大喊,“抓小偷啊,抓小偷啊,有人偷了我的钱啊,快来人啊!”
李妙真和杨振对视一眼,赶紧跑上楼去,喊抓小偷的人是三楼的,而她们的房间也在三楼,那么意味着,李妙真的房间也有可能进了小偷,杨振的房间有林杰在,应该是不会进去的。
房间里果然被翻乱了,被子和床单都掀到了地上,两个枕头一个在沙发上,一个在洗手间门口,还有衣服一件一件都翻出来了,每个口袋都没有放过。
杨振跟在李妙真后头,着急地问,“怎么样,钱丢了吗?”
刚好,林杰听到声响过来了,一眼看见房间这副惨样吓了一跳,“咋的了,进贼了?”
李妙真无奈道,“对,进贼了,放心,钱我带身上了,没丢,”她一边说一边到包里找了找,再翻了翻,还是没看见。
杨振过来把衣服捡起来,但视线一直放在李妙真身上,此时看她的表情和行为似乎不太对劲,“怎么了,是不是丢什么东西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买的那几件礼物被拿走了,这些倒不打紧,主要是前两天我记下的布料厂商的一些联系方式和注意事项也塞在那些礼物里,估计也被拿走了。”
“这个别人拿了也没什么用啊?”林杰顺嘴说道。
李妙真叹了口气,“怪我,不能放一起的,应该分开放。丢了倒没什么,只是想到还要回去那个工业园重新写联系电话,还有之前选中的一些布料也要重新选,就觉得好麻烦。”
杨振过来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这都没什么,到时忙完了,再陪你回去一趟就好了,别嫌麻烦。”
“只能这样了,”李妙真点点头,把衣服叠好塞进包里,突然她怒看着林杰,“都怪你,我房间被人偷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
林杰无辜极了,“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都看了一天电视了,外面发生什么我真不知道。”
杨振说,“你电视声音开这么大,能听到外面发生什么才怪。”
过了一会,旅馆的服务员上来了,被偷了钱的客人嚷嚷着要旅馆赔钱,更过分的是一个客人,他人还在屋里呢,钱都被偷走了,原因是他睡得太死,小偷进来了都不知道。
三楼的走廊上吵闹哄哄的,服务员也只是个打工的,要赔钱是肯定赔不起的,服务员说老板不在,他也作不了主,吵闹了将近个把小时,才终于安静了下来,至于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她们三人没去管了,
各人回各人房间休息。
时间指向晚上十点,李妙真靠躺在床上,一点点地回忆起那张纸上的内容,边回忆边记下来,扫一下纸张,字数写了将近一页纸了,竟然回忆起了七七八八。
突听得有人敲门,李妙真吓得笔都摔了出去,心也跳得飞快,她披着衣服到门口警惕地问,“是谁?”
外面传来了杨振的声音,“是我。”
门打开了,李妙真白了杨振一眼,埋怨的声音道,“吓死我了你!以后敲门能不能先通知一声。”
杨振不由得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不过,敲门还要怎么通知?”
“这个……”李妙真噎了一下,“你可以先叫我。”
“好吧,但是,先叫你的话,也会被吓到的吧?”杨振指了指里面,“我可以先进去吗?外面很冷。”
“哦,”李妙真跑回床上坐在被子里面,“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振看见床头柜上的那页纸,拿起来看了看,大为惊讶,“你竟然还记得?写了这么多,那是不是不用回去工业园了?”
“应该不用了,”李妙真得意地说,“我厉害吧?”
“这过目不忘的本领,确实厉害了,”杨振赞叹。
“哪是什么过目不忘啊,是我这两天看得多,写得多,都放在心上了,自然就记住了。就像你对汽修这一块,是你感兴趣的东西,你接触过几次,也都会记住的。”
杨振在沙发上坐一来,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这也是你的本事,别人可学不来。”
李妙真努力回想着,又写了一会,没想到偶尔一抬头,看到杨振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心跳又快了半拍,连忙说,“忘了你还在这儿了,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