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样做人母亲的吗？”

林氏大着嗓门骂回来，“我为什么不能打她们了，先动手的是她们，玉红被你家妙玲甩了耳光，我都看见了，她打了几个耳光，我就打了几个耳光，不过就是打回去罢了，没多打也没少打。”

“你……”肖芳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孩子们的力气有多大，你的力气有多大？”

李妙玲用手捂着脸，只是虚捂，根本不敢碰，一碰就疼得厉害，李妙花也被甩了耳光，李妙真强忍心中怒气，问她们，“都是林氏打的？”

两人点点头。

婶婶两个字，这个林氏真是不配！

“好了，打都打了，还想怎么样？大嫂，你女儿先动的手，这边也打了回去，不管谁打得多，谁打得少，这事就算了吧，散了散了！”李国民在边上当和事佬，本来长辈动手打小辈确实不应该，不过他又怎么会责怪自己家的人呢！

肖芳只气对方的胡搅蛮缠，气自己没用，气得泪在眼睛里打转，气得浑身在颤抖，可又无可奈何，想着要不要把在村口的李国荣叫回来，可转念一想，把他叫回来有什么用呢，打都已经打了，还是不要告诉他这档子糟心事了。

至于坐在大门口的两位老人，肖芳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们来公正裁决，他们一向是站在李国民这边的。

夜色中，李光洪也看不清楚李妙玲两人被打成什么样子，所以他也觉得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得不严重，从头到尾，他就没打算说话，这种小事，他也懒得去管。

倒是王氏眯着一双老眼看来看去的，也听清楚了整件事的发展经过，突然大声说，“肖芳，这事儿你们家做得不对，先动手打人的是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叫嚣，还不快滚回家去，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肖芳一听这话，气得都站不稳了，李妙真连忙拉住她，“妈，别和他们扯了，我们先回去。”

打架是打不赢的，吵架，肖芳也不擅长。骂人李妙真会，可当着这么多位街坊邻居，她不能骂得太过，毕竟那是长辈，到时候传出去，说她没教养，连累的是自己爸妈，这件事情一定没完！

林氏见有人替自己撑腰，一脸得意地笑，说话更加气人，“真当我们家没人吗，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还想跑到我们家来打架，真是吃饱了撑的，就算是吃多了我也能把你们给打吐了！一家子人都不要脸，小的不要脸，大的更不要脸。”

本来肖芳带着三个女儿都已经转身往回走了，听到这话，李妙真忍不住了，就算之后有什么后果她也顾不得了，她大声骂道，“谁不要脸？不知道前阵子是谁跑到我家里来，看到我家厨房里的好多肉，愣是挪不开步子？不知道是谁硬要把她儿子塞到我家里来干活，不就是为了吃肉吗？不知道是谁老是到我家里来偷偷拿走东西不还的，不知道是谁老是跑到我家后院里来听墙角，谁更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