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采芊已经回府几日了,除了衙门照例差人来大概询问了下话,也就没别的,几日后镇南候府的少夫人遇刺之事案子便破了,结论也有了。
一众衙役在搜罗证据之时,在城南外五十里的一处破庙里,寻到一伙毛贼。
也是那伙毛贼极不走运,正商量着要如何逃窜,谋划路线之际,被衙役们逮个正着,加着有奉太子命参与搜捕的御林军一道,正好将那一伙毛贼当场就拿下了。
一通过堂审问,不肖半天,便一一招了,说是外省流窜作案的惯犯,见乌采芊她一女子独身,便要劫财,谁知那女子竟是个硬茬子,仗着有几分的身手,舍命不舍财,惹急了众人,为了避免泄露行踪,这才要杀人灭口的。
可怎知,追到半路,那女子竟是跳出来个帮手,还折了不少的人手进去,那女子受了伤,被追到河边落了水,那男子也是伤得不轻,不过那男子到是被一伙人救了。
只是黑灯瞎火的,半分的月光也没有,风很有些大,谁也看不清对方,见事情已然不妙,这伙人才脚底抹油溜了,躲去破庙藏身。
原本是准备等风头过了在进城作案,好歹不能空手而来空手而去,道儿上没有这个道理的,总不好因着是京城,就砸了名声,于是就窝着等待时机,等做完一票就马上溜的。
没想到竟是正商量着该如何如何行事之时,就被衙役们抓了个现行。
被抓后,才发现,原来之前伤的那女子身份竟然是如此贵重,加之也是用了些手段,那伙人知道,想来也是抵不过去的,免得受些细碎的折磨,好歹痛快干脆些,于是便对伤人之事供认不讳,当堂就签字画押,收监了。
李恒翊觉得此事太过蹊跷,本想去过问一番,去了大狱却是连人影都没有见着。
京兆尹说是圣上震怒,京畿重地竟然发生劫持官眷,还想伤身害命,这等恶劣事件,必须严惩不贷,那一伙毛贼在牢里还没有关稳当,就被宫里一道旨意,提出去午门斩了,前后也不过一两日的事情这就算是了解了。
回到府里,李横翊同镇南候提及此事时,镇南候也是劝他要避嫌,万不可莽撞行事,事情既然已经尘埃落定,好在人也没事,也就罢了。
李恒翊仍是不甘,后又求到太子那里,希望可以重查此事,没想到,却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太子明言,既然已有定论,凶手也已经伏法了,让他就不要在追究此事。
这让他隐隐感到其中的事情很不简单,可乌采芊对于此事的细枝末节也是三缄其口,也只大概说是什么土匪流寇之类,既然贼人也逮到了,杀都杀了,自己也平安回来了,也就算了。
这番的说辞李恒翊肯定是不信的,可是这其中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们都不敢去触及呢?他也大概能估出一二来,只是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枉然,这口气便郁结在心中,上下不得。
“允崇,这事儿我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帮不帮兄弟一把?”一间酒楼里,李恒翊又是约了小王爷一道喝酒,心里的烦心事也只能同他这没心肝的说一说。
虽然他一向是个不着调的,不过,他的消息人脉之广,也算有些手段,在这京城内外的事情,就没有他是不知道的。
小王爷一想就知道被这家伙叫来喝酒定没有什么好事情,只轻啄了一口酒,似乎经过很深的思虑,这才故作深沉的开口道:“兄弟的事情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不过这么开罪人的事情,你也不要总是让我去做嘛!”
李恒翊白了他一眼,端起酒杯,突然淡淡的开口,似十分平常的话脱口而出。
“既然这么为难的话,那我让人去通知明眸,说你要请她吃饭,顺便叙叙旧,做兄弟的肯定不会忘了你的好事的对不对,你也是该到娶王妃的年纪了,明眸同你也算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极好的。”
“嘿!我这臭脾气,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一听这话,小王爷马上脸都黑了,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似被踩了尾巴一般指向李恒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