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具体活了多少岁，活到让身体随着他一起风化的年代，早超出世间的承受极限，如果不是受到他的力量维持，他的身体早应该从世间消失，变成一堆黄土。在他的生命终结后，他的身体也终于完成使命，随着他而去。

留下来的只有一件发黄的袍子，原本的颜色已经褪去，重新染上岁月的色彩。

在萨满离开的最后，他的手始终抓着莫一和白色机器人，这个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张了张嘴巴，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莫一叹息一声，他理解萨满的意思，让人类和机器人和平共处，一起建立属于他们的未来。

如果没有夜月和苏怜雪的事件，他可以考虑接受，但是机器人将她们掳走，如果让她们有一丝损伤，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请，但他现在只想将所有机器人毁灭，让他们从地球上消失。

如果不是萨满的原因，他连白色机器人也不会放过，此刻早和她打了起来。刚刚将萨满送走，莫一就开始对白色机器人出手，单手将白色机器人抓起来，眼睛中释放着冷光道：“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现在没有耐心，不想听理由和解释，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白色机器人被莫一抓在手中，她原本可以反抗，但想到失去萨满的庇护，她们以后又能怎么办？想到心灰意冷出，也就不再反抗了，或许这样结束冰冷的一生，未必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大坏蛋！你放开我姐姐，不许欺负我姐姐！”

机器猫变回了原形，看到莫一将白色机器人抓起来，她开始对着莫一拳打脚踢。一口锋利的牙齿咬到莫一肩膀上，流出鲜红色的血液。

“我之前就说过，等这次事情结束后，会任由你处置。我不会食言，也不会反抗，但我只有一个请求，可以放喵喵酱离开吗？它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白色机器人被莫一抓在手中，这个样子并不能将她们机器人杀死，她们不需要氧气，也不需要呼吸。只有将她们身体中的内核破坏掉，才能让她们停止行动。

但是四肢离开地面，还是让她感到一种无力感，也不愿再进行反抗。就这样结束吧，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萨满不在了，早晚有一天，她们会被人类消灭，无非多受些折磨，在最好的时候结束，至少没有那么多痛苦。

莫一又将白色机器人扔到地上，他体内虽然有一种疯狂的冲动，但却对一个死人没兴趣，也不想在萨满刚刚消失的时候，就将他的理想踏成粉碎。这个地方虽然什么都没剩下，但在莫一心中，它还是一块圣地，萨满坐化的圣地。

莫一对萨满追求的理想世界同样不置可否，但他内心对于萨满还是非常敬佩，一生都在追求着一个理想，为了人类和机器人付出了一生，这是无可否认的。

“我可以放过你们，但如果有黑色机器人的消息，我希望可以告诉我。作为交换的代价，我可以让你们在人类世界生活，不会受到滋扰。”

骄阳升起，新的一天重新来临，从东南方射过来的一缕光芒，破开尘封的黑暗世界，但莫一的内心停留在深夜之中，无法迎来黎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