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没有杀人，但是他相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要躺在医院中，为自己的过错忏悔。

十几个人东倒西歪，七横八竖散落在一块废弃的工地上。

这里应该是之前的一块开发项目，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建设起来。

还可以看到一些地基的影子，不过旁边杂草丛生，居住在附近的大妈，将这里当成自己的菜园，零散种植着一些蔬菜瓜果。

此时那些小混混，就像地里的蔬菜一样，倒扎在土地中，还有一些人的胳膊和腿，变化成不可思议的形状，除了留下他们一条命，让他们进行忏悔外，莫一没有丝毫留情。

其中一个人的胳膊被他旋转一百八十度，连骨头都扭曲变形，依靠现在的医疗技术，或许还能够修复，但必须将骨头打散重新组合。另外一个人的腿骨，直接被他踩成粉碎，就像没有骨头的人偶，可以随意折叠。

但就算如此，莫一还是觉得意犹未尽，他认真考虑过，是否让他们彻底消失，但是这样做，他也无法在世俗世界中继续待下去，最终只能无奈放弃。

至于会不会被司法机关找麻烦，现在他根本在意不了那么多。

他不想杀人，也不想伤害人，但这只是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

连身边的朋友都保护不了，眼看着亲人受伤，他宁愿化成一只恶魔。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不敢做，不想做，只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而已。

如果别人要伤害你的小孩，是不是会先拿刀将对方捅死。

与他是不是修真者无关，与这个世界的法律无关，与所有的道德无关，就算他是个普通人，就算因此永远暗无天日，他也会这样做。

影牙和暗客在医院中躺了一个月，他们的外伤并不是很严重，至少比不上那些伤害他们的人，有些人因此必须在医院中度过两到三年。

但是暗客的眼睛，却始终没有恢复。并不能找出什么毛病，但却失去了所有的视力，就像一个天生没有视力的人，这是医院给出的答案。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莫一的麻烦同样不断。

就算他是修真者，也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虽然他可以跑，让任何人找不到自己。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就像留下那些小混混的性命一样，在做这些事情之前，他已经想到这样的结果，也选择直接面对这样的结果。

莫一坐在审讯室中，在他面前摆着一张椅子，没有任何人，却不断旋转着。

桌子上的水杯不断移动，手中的笔却独自起舞，就连那些审讯他的资料，也互相垒叠在一起，组合成一个城堡。

“异能者？变异人？超自然人？还是该称你为怪物！”

一个女性审讯员走了进来，就像很多作品中经常出现的美女警花，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性，虽然脸上不苟一笑，但还是英气逼人，至少是一个不逊色欧阳雪薇的美女。

或许因为那身警服的原因，让她看上去太过保守，不够性感诱惑，站在人群中，无疑是欧阳雪薇更加亮眼一些。但只要仔细观察，很快就会被她的俊美吸引，标准的瓜子脸，明眸皓齿，微微有些卷曲的秀发，给人一种干爽、利落，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非要凭才华呢！”

莫一不为之所动，继续控制着那些玩具，将自己的精神力和它们连接到一起，就像是身体的延伸，让它们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你最好放尊重点，你现在的命运，可是掌握在我手中。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供词。”美女警花恶狠狠地道，恨不得一口将莫一吞下去。

但莫一就是摆出一副，你看不惯我又打不过我的样子，坦然自若道：“我这可是属于正当防卫，是他们先动手的，我才开始还手。周围的监控视频，应该拍到了不少画面，它们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沈雪飞早就按照莫一所说的，将那些视频调了出来，就像是知道那里会发生一场史诗级大战，周围能调动的监控，全部严阵以待对准那里。就像莫一所说的一样，确实都是他们先动手，而且他们十几个人，一起向他动手。

但是拍出来的画面，却是十几个人从不同方向飞了出去……

这是一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偏偏它就真实发生了，而且这几天，她已经有些习惯了，见怪不怪，其怪自坏。

就比如她面前这张凳子，这只是一张普通的凳子，至少之前一直如此，莫一没来之前，它都表现得很安静，不会自己乱动。

但是莫一来了之后，好像整个世界都活了过来一样，凳子竟然开始会自己旋转，摆出不同pose，钢笔学会了跳舞，本子会自己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