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眨巴着大眼睛,颇有一些无辜的点了点头。
本已经打算向前的仗天涯在目光触见了独孤越的样子之后,猛然间心中就是一阵战栗,这女人,该不会是个妖怪吧?若非如此,怎么会这样摄人心魄?
他将烛台接了过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又细又软,他紧紧的握着,走在前面。
一条长长的漆黑小路的尽头,是一个点着烛灯的山洞,仗天涯在前面探了探头,突然就”咦“了一声,周身的防备一下就放下来了,接着松开手,直接就走了进去。
独孤越跟在后面,就见这个山洞中的四边墙壁上,点着烛灯,灯光很亮,如同白昼。
靠着东南角上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中,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一个穿着浅绿色的衣服。
而在床前面的桌子上,有着处理伤口的痕迹,靠着墙边是一个大缸,缸里面有一些水。
至于剩下的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独孤越走过去,见这床上躺着的两个女人,一动不动,甚至在他们都已经走到了近前的时候,却还是没有反应。
她大着胆子上前一看,却见倚在床边的人不是苏安凌还能是谁?
至于床上平躺着的女人,她的心开始颤抖,全身也因为这一眼而紧张的麻木,五官好像是在一瞬间就退化了,大有一种什么都看不清楚,听不清楚的无奈。
只是目光放在床上女人的身上的一瞬间,她终于是看清楚了,那张脸,是自己曾经多次幻想的美丽的善良的脸,也是多次自己在梦中会想起来的脸——是戚华秋!
她甚至不能控制自己扑上去,然后双手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提起来,抱在了怀中,放声大哭。
多少年了,独孤越一直都在自己的母亲的庇护下,用秋水草调养身体,即使是这最珍贵的草,一株要好几两银子,自己竟然也吃了多年。
靠着远方的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母爱,她知道那个总是在远方为她的伤势谋划努力的母亲,如今是时候靠着她拯救戚华秋了。
整个山洞中回想着独孤越的哭声,仗天涯站在旁边,离独孤越很远,瞧着这个丫头的样子,他的鼻子酸酸的。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要对独孤越说,小时候的故事,少年的悸动,成年了的烦恼。
他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她,便是靠着不仅仅是感动自己的,还有感动她的那些事情,也足以让两个人的感情更近一步,如今看来,还需努力。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独孤越的眼睛有些疼了,她才放开了戚华秋。
此时的戚华秋,身上虽是有温度的,可却好像是深秋的一片叶子,缓缓的重新倒在了床上。
独孤越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眼角还带着泪珠,她赶紧就用袖子胡乱的抹了抹眼泪,指着倒下去的戚华秋结结巴巴的道:”她,她倒下去了,是不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