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之鸢在用她的身份地位牵制仗寒水,要他承认仗寒水爱过她,一方面仗寒水迫切的要摆脱之鸢。
独孤越抬眼,手中的杯子转了转,眼睛中有光芒,接着她挥了挥手对之鸢道:“你二人够了吧,我累了,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断绝一下的话,我倒是可以,不过你们倒是快一些。”
之鸢和仗寒水都转头瞧着独孤越,似乎是不想她竟然是说出这样的话,但谁都未说什么。
独孤越见这两个人毫无反应,便道:“说好了,我可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中用,我要歇着了。”
话毕,给了坐在旁边尴尬至极,低着头羞红了脸,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退下去还是退下去或者是退下去的凉启。
凉启收到了独孤越的暗示,二人一同站起来,接着就要走开。
仗寒水却眼睁睁的瞧着二人上了三楼。虽目光一路跟随,却并未追上去。
将目光收回来,仗寒水终于平静的说道:“之鸢,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本殿以为你便是已经顿悟了。”
“顿悟?殿下指的是将我抛弃给仗天涯,然后被赶出皇宫的事情的顿悟吗?”之鸢语气果然就变了。
和之前装作平静的语气不同的是,她的话中带着颤音,不仔细听,完全听不见。
仗寒水却毫不客气:“本殿料想,姑娘是误会了两件事,第一,本殿从未爱过你。第二本殿谈不上对你的抛弃。”
之鸢形单影只,桌上的烛光闪了闪,将她的影子吹的摇摇晃晃。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控制不住的要倒下去,伸手扶住了桌子,才勉强站立。
“你可知道,很多年里,我靠着自认为你爱我,才能挺过来。我知道你可能喜欢权利,喜欢太子之位,我比不上那些,也是正常。可……我不想威胁你。”
句句肺腑,听着此话的人,眉眼却并未动哪怕是一下。
之鸢长时间的停顿,给了仗寒水反应的机会,可这个男人,毫无反应。
之鸢突然轻笑起来,带着不屑。
“你冷静些。我说过这些都是误会。”
他还在解释,可这是欲盖弥彰。
“我说过我不想逼迫你,也给了你最后的机会,你不想要?好。”
之鸢无奈的道:“若是独孤越知道你是这样一个男人,你觉得她会怎么想你,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仗寒水,你能配得上?”
仗寒水禁闭着嘴,咬着牙,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并未说话。
之鸢突然放声大笑,在整个客栈中显得阴恻恻的。
“你坦然的承认过去,或许她会高看你一眼,可若是你死咬着不承认,只会让她更加瞧不上你。”
之鸢说完,转身匆匆离去,她怎么会想到,自己那般怀念的过去,竟是要靠别的女人的威胁才能存在?或者……即使是这样还是不能存在?
仗寒水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脑海中已然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串联了起来,迅速想着如何处理此事,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反应,还是要将之鸢找回来。
深夜的客栈,独孤越的房间亮着灯,她伏在桌子上,眼睛睁着,想着这些事情。
如果为了拯救仗天涯,她必然是要去济世堂,可济世堂因为仗天涯的身份,是绝对不会伸出援手的。
怎么能让济世堂接受仗天涯?
价值,价值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