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番独孤越却转身上了马车,将自己的包袱拿了出来,从里面掏出一个瓶子,跳上了马车。
凉启想要伸手阻拦独孤越,却已经晚了,独孤越用手撑着,跳上了马车,就见仗天涯躺着的踏上,身下的褥子上面有了些血的痕迹。
这个场景……独孤越的眼皮跳了一下,瞬间就想到了这男人曾在自己家柴房中也受到了这样严重的伤。
她蹲在旁边,挥了挥手,凉启十分不情愿的过来搭了把手,帮助她将仗天涯翻了个身,接着露出了雪白的嶙峋的后背。
他竟然是这样瘦?当然了,动不动身上就淌下来“几盆”血,估计换做是谁,都不会好过的。
将瓶子中的药末倒在了手中,她用手粘着,就要往仗天涯身上抹,却被凉启一下就抓住了:“姑娘,你想要做什么……这是……”
凉启本来是要阻止独孤越的,可当这手中药末的味道传来的时候,凉启着实是顿住了:“姑娘,你怎么会有秋水草?”
独孤越甩开凉启的手,将药末抹到男人的后背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温热的手指,在触碰到了仗天涯身后的皮肤的时候,着实是让她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她颤抖着,脑海中不断的翻滚着之前的记忆,着实是如同火焰一般灼烧着她的面庞。
大概是太疼了,已经昏迷的仗天涯竟然是抖了一下,接着重重的吸了口气,迷迷糊糊的道:“放了她!放了她!”
独孤越手上的动作就是一顿,凉启在旁边也十分的尴尬,就上前用被子将仗天涯的后背盖住了,踌躇了一下,对独孤越说道:“姑娘,虽不知道您为何一定要跟上来,可能同之鸢姑娘说的那样,您是喜欢上了我家公子,可是我家公子身上的秘密太多,并且心中也有人了,可能……您再怎么做,也不能进入他的心,还是不要挣扎了。”
“今日真是谢谢您了,若不是您的秋水草……但是这话说回来了,您为什么会有秋水草呢?”
独孤越将瓶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对他道:“你劳累了,先休息一下,我来照顾他。”
凉启却并不满意,因为自己的问题,独孤越真是一个都没有回答。
再说了,将主子留在此处,谁知道独孤越会对主子做什么事情。
“不必。”
凉启就重新坐了下来,马车继续行驶,凉启却被这炙热的阳光炙烤,加之这种温暖的风吹着,不多时候就昏昏欲睡了。
独孤越倚在床头,见仗天涯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张着嘴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她凑过去,便是听见他低声的道:“水。”
短暂并且有点着急,独孤越赶紧伸手,从随身带着的水袋中挤出一点水,滴在他的嘴巴上,待他得到了滋润,就接着继续滴下去。
当晚,马车已经行驶到了临安的境地。
临安地貌广阔,十分繁荣。他们找了一个客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