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多少天了,为什么现在才说?如果这一次他们组织成功完成了任务,独孤越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临时收到的消息,凉启禀报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第一反应便是要找你,估计……”
“估计什么?”独孤越有些着急了,那种着急的感觉,就好像是突然涌上来的潮水一般,将她紧紧包裹,甚至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仗天涯作为一个杀手组织的头目,当然是明白其中运作的规矩。
所有的任务,都要他这个做主子的过一遍,如果没有问题,方可执行。
当然有的因为数额较大,在组织又贫穷并且有些需要钱的时候,会按照等级汇报。
也就是说,有些时候当仗天涯知道了这任务的时候,其实基本上都要结束了。
独孤越那次,是因为这是有史以来最值钱的任务,所以被仗天涯收到了。
但这次,当仗天涯知道的时候,组织已经要动手了,也就是说……
“估计我们没等过去,那边的任务可能已经完成了。”
“那不就是……我娘亲有危险?”独孤越一下就站了起来,一个踉跄,被仗天涯抱在怀中。
却在此时,独孤越挣脱了仗天涯,哭着就飞了出去,手中的水袋蓦地落下,水一地。
仗天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城外飞去。
大概是半个时辰,两人顺着山路便到了一个斜坡上,远远的就听见了斜坡上有些打斗之声。
越是临近,独孤越越是紧张,口中已经控制不住的发出了呜咽和颤音,眼睛干涩,不知道还能出来多少的泪水。
仗天涯走在前面,独孤越跟在后面,二人上了山坡往下面看了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在山下,一个马车已经在山坡的边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翻下山,马车前面血流成河,更加不用说有几个随侍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气。
剩下几个随侍手中拿着砍刀,咧咧作响,面对着五六个身上穿着深红色袍子的杀手,瑟瑟发抖。
独孤越转头,那种狂怒之气已经席卷了开来,毕竟这些人明显就是仗天涯的手下!
独孤越一把就抓住了身边的人的衣服领子,还未张嘴,仗天涯已经从怀中取出了一方精致的口哨,放在嘴边瞬间就吹响了。
哨子声音十分的尖利,是模仿了鸟叫,独孤越曾经在自己家院子中的时候,听见过这样的声音。
哨子的声音划破了傍晚的天空,那些身穿着深红色衣服的人显然是听见了这个指令,马上就站在原地不动。
独孤越飞身过去,在倒下的马车面前停了下来,伸手撩开了帘子,就见一个女人躺在马车中,面色惨白,双目无神的把着旁边的窗户。
独孤越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在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中,一个身穿着褐色衣服的女人,梳着温婉的发髻,上面簪着两只白玉发簪,虽然已经被长路的颠簸和惊吓吓得颇有些失色,可却还保持着起码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