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苏念......”
容睿用力的将她抱在了怀里,按住她胸口的大动脉,奈何,血管一直在出血.....
“苏念......”
盛锦书,扑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孩子,孩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念转头看向这个陌生的父亲,他满头的白发,眼底充满了血丝,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即使这样,也依旧不能掩盖,他冷峻的脸庞,说实话,盛大哥,跟他长得还真是有点像。
此时,他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眸子开口。
“你是我的亲生父亲?”
盛锦书点了点托:“是,我是,我是你的父亲,你的妈妈叫温岚,你长得很像她,尤其你的那双眼睛,特别的像,真的,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是你,你的一颦一笑都带着你妈妈的样子……”
苏念笑了:“妈妈,我有妈妈?”
“恩,她是个中医,她救了很多人。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即使娶到你妈妈,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了你和你哥哥……”
苏念笑得更甜了:“原来,我是有妈妈的?原来,盛大哥真的是我的大哥?原来,我不是没有妈妈的孩子?原来,我真的不姓苏?…..”
杨文山皱眉:“是我把你送到晏城的,当年苏成刚和他父亲,因为出了车祸,他父亲去世了,而他断了腿,也没有钱医治,是你的母亲,找人,照顾苏成刚,后来,在你成为,所有人的抢夺的目标的时候,我就先一步把你带走了,我告诉你奶奶,你是,温岚的孩子,因为,因为出事,所以没有人抚养,希望她照顾这个孩子,老太太很感恩,说,一定会抚养你成,人,那块玉佩,你是有的,只不过,你奶奶她精神疯癫,一直没有给你而已。”
躺在他的怀里,此时的苏念笑了,“我姓盛?原来,我姓盛?”
“是,你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苏念笑着,抓住了盛锦书的手:“爸爸,我从来不觉得,我的出生是什么预谋,能救活一个人,是多么好的事情,以前的我喜欢做医生,现在的我是护士,是医生,我从来都觉得,救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看着所有的病患跟家人团聚,看着他们笑,我很幸福!
爸爸,不要在恨他们,不要在恨容睿,不要在恨尉迟家的任何一个人!
爸爸,收手吧!”
“苏念…..”
盛锦书老泪纵横,紧握着她的手,痛不欲生。
……
气息微弱的苏念,因为呼吸困难,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容睿将脸紧紧贴在了她的额头上,感受着她的温度。
“苏念,你忍忍,我们现在就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苏念睁开了眼睛,抬手,轻轻地抚着他的额头,抚着那条蜿蜒狰狞的疤痕。
“你是容睿?你是哪个乞丐?”
容睿狠狠地点了点头。
“是,我是,苏念,我不许你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
此时的苏念伸手扯住了他的衣服,开始解他的扣子。
容睿皱眉:“苏念,你在干什么?苏念......”
他想抓住她的手,奈何她用尽了全力,撕扯着最后的扣子,知道,她扯开了他的衬衣,看到了他那古铜色的肌肤,看到了他胸口上留下的那颗曾经被子弹打穿过得疤痕.....
他是容睿,他真的是容睿!
微凉的手,轻轻触摸着他的胸口,轻轻地触摸着他的疤痕,她从他的脖颈处,拿出了那颗子弹。
她笑着开口,“这里面,住着我?.....”
砰的一声,抓着子弹的手腕,跌落在了地上,苏念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
“苏念....苏念......”
盛锦书扑了过来,一把从受伤的容睿怀里多过了了苏念。
“孩子,孩子.......”
.......
看着她被盛锦书抱走,此时的容睿,想要爬起来,奈何自己背部中枪,血不断地从他的后背用了出来。
“苏念......”
“苏念......”
世界坍塌,在子弹穿膛而过的地方,泛滥着滚烫,人仿佛在黑暗中,沉沉浮浮,仿佛又进入了沼泽,沉溺挣扎。
苏念.....
苏念......
容睿,试图去抓住她的手,奈何,眼前模糊一片,那个身影,越来越模糊......
盛锦书抱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
......
一年以后。
睡梦中的容睿忽然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熟悉的温度,带着他想念的气息,在他的颈后缠绕。
他下意识的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眼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是那张清丽白,皙的小脸,她甜甜的笑着,眼底藏着潋滟的星辰。
“苏念......”
话音刚落,他迫不及待的将那她禁锢在了怀里,低头,深深的攫住了她那潋滟的唇瓣。
湿糯的交融间,自己仿佛一只欢快的小兽冲进了充满绿草的,肆意欢畅,沧海桑田的交融下,那是蜂拥的快乐,又像是一场疲乏的战争,血腥嘶吼,皮开肉绽,马汉沾手......
.....
“嗯......”
睡梦中的容睿闷哼了一声,猛的睁开了眼睛,下一秒,掀开了藏着炙热的被子!
该死!
他居然又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此时,军帐外面,传来了虫鸟幽冥的声音。
这里是野外,他们在进行维持一周的军演,已经48小时没有休息的他,刚刚躺下没过半个小时候,睡梦中,就以这种局面收场。
再看看狼狈的自己,一时有些懊恼,该死,这里又不是家里,没法洗澡!
紧接着,他烦躁的起身,换了一套衣服,拿着烟,走出了军帐。
夜深幽沉,借着这月光的亮度,容睿,眯着眸子看向远处,漆黑一片的远山。浓雾弥漫间,隐约能看到漆黑的灌木树丛。
此时的容睿从兜里掏出了烟,拿着打火机,碰的一声点燃,白色的烟雾,很快的弥漫在浓雾中,黑色的笼罩的山间,隐约的红点,像是幽冥般闪亮。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容睿,你醒了?怎么就睡了这么一小会?”
姚逸飞疾步走了上来,看到他在抽烟,不禁皱眉:“你怎么回事,当年,把你从月山山顶,带回来,你肺部中了枪,给你做完手术的那几个月,你呼吸都困难,现在刚好点,你居然又开始抽烟,你以前都不抽烟的,现在几乎是老烟民了,你这样,没找到苏念,你先来个肺穿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