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鹞转身开门走出。
次日。
五人一同前行赶路,一整个清晨这路上都没有任何异样。
正午,他们五人行于一片荒废的竹林,灼热的日光烧着竹林,周慕函体力明显已经透支。
“周公子,你还能坚持吗?”欧阳玉祝停下来。
“是我连累了你们四位,平日里光读书写字,体质不如常人。”周慕函喘着气。
“周公子,人各有追求,各有长短,这日虽烈,但竹可避暑,我们休息片刻再行也不迟。”陆之鹞往四周望去,可没有可以落脚之处。
淳于翥对周慕函作揖道:“周公子苦读经书,是医药阁照顾不周。这银啸帮刻意引我们前去蓬玥山,想必这一路凶险至极。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不备轿,还望周公子海涵。”
“你四位为救我一命不惜以性命相搏,周某已是感激不尽。”
此时欧阳玉祝已经砍好竹子拼好暂作座椅。
周慕函、陆之鹞和舒匡歇坐下来,淳于翥和欧阳玉祝在四周不断游走探查。
“周公子可见过那伤你之人的样貌?”陆之鹞挑眉问道。
“没有,周某一出书房便遭暗算,敌在暗处,我周府戒备森严,奈何抓不出个贼。”
“会不会是府中之人?”舒匡眉头一皱。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行凶之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衙门一直在查,现在还查不出个结果。”
“你一个文人,他们为何要伤你?”
“周某不知,周某素来待人友善,绝无仇家。”
陆之鹞道:“如此看来,他们是想对付周大人?”
“兴许是吧。”
四周突然有一阵细微的响动,是脚步声。
陆之鹞淳于翥欧阳玉祝三人拔剑护住周慕函和舒匡。
舒匡挤出,“我能打!”
说罢一群刺客从四周冲来,看样子是有十人左右。他们手持长剑,面部用黑布裹住,只留下两只凶狠的眼睛,那眼珠映在剑上,令人毛骨悚然。
“舒匡,保护好周慕函。”陆之鹞低声对身边的舒匡说,就挥剑冲向人群。
舒匡对她轻轻点头。
“好!”
刺客屡次向周慕函冲来,三人围在旁边与刺客缠斗。偶尔有冲过三人朝周慕函刺来之人,舒匡赤手搏剑,将刺客踹飞。
陆之鹞突然给舒匡使了个眼色,舒匡点头。二人同时给行刺之人放针,行刺黑衣人猝不及防,中了针后立即昏厥过去。
陆之鹞留下一个,淳于翥将他打倒在地,用剑指着他的胸口。
“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没说话,只是木然看向他。
淳于翥把剑向前移去。
“或许,你可以直接把我杀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淳于翥。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此般最好!”他突然狂笑。
“你说不说!”舒匡冲过来抓着他的脖边的衣服,把他的面纱一把扯下。
“这医药阁有如此暴劣之徒,果然大不如从前。”那人面相冰冷,眼神凄厉。
没等他们四人反应过来,那人已往后跃起,他迅速踢开淳于翥和欧阳玉祝,陆之鹞拔剑向他冲来,那人踢中她的手,将剑夺到手中,他腾跳起来,一个翻转将陆之鹞踢开,陆之鹞看见一支暗镖正朝自己飞来,可那一刻,舒匡冲过来掩住她,飞镖刺入他的右肩。
陆之鹞仿佛能听到飞镖刺入人肉发出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