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家里去电话了没有？”牧凡在厨房，和sunny一起清洗着餐具，小雪莉非要挤过来帮忙。这个没眼力见的小丫头，没看到这边有悄悄话要说嘛。自己使了多少次的眼色，都抛给了瞎子？

小雪莉被问的一愣，“打过了呢，和少女时代前辈一起，偶妈同意了。”

“真的？”看着对方忙不迭的点着头，接着一句话让小雪莉刚浮现的欣喜表情僵硬在了脸上，“那就在打一个。”

“雪莉啊，是偶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小雪莉一脸的不情愿，电话按了免提，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没事的，偶妈，我在这边挺好的。是欧尼，担心我没有通知家里，非要我在打这个电话。”小雪莉看着牧凡，故意抬高了欧尼的音量，哼，大叔和大妈似的啰嗦。

“明天记得给制作人尹杰赫拜年。当初我也是瞎了心，会答应电影下画以后结算演出费。你这个笨丫头也是，试镜那天，提前说了多少次，要打扮的漂亮点，漂亮点，就是不听话。那是制作人，知道什么是制作人？。。。”

这是隐晦的要把自己的女儿送上门去被潜规则吗？牧凡的脸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从雪莉的手上接过来手机给挂掉了。

“偶妈对我还是很关心的，就是表达的方式可能别人不太容易接受。”小雪莉连忙解释，“哎呀，大叔，真的没事的，再说，我都习惯了。”

小雪莉倒是没有说假话，是真的习惯了。母亲一次次的劝说过，把自己当做商品一样待价而沽，现在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罢了。努力的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如往日一般，她唯一担心的是，怕牧凡嫌弃自己，从而疏远了。看着牧凡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解释说到最后，声音也是越来越低。

“大叔，还有两年，我就满16岁了，就可以做你的新娘了。”小雪莉提高了声音，因担心而低下的头又重新的抬了起来，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笑逐颜开。

笑吟吟的白净小脸，漂亮的大眼睛下面那对卧蚕，之前仅仅是惊叹造物主的点睛之笔，使得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竟然有了楚楚动人的风采。现在看来，那不过是流了不知道多少失望的眼泪，才浸泡出来的后天之物。

以前只不过认为小丫头有些过于早熟了，动不动的就放言要给自己做媳妇，弄的牧凡哭笑不得，又有些狼狈。对于小雪莉的有违年龄的豪放宣言，仅仅是当做她的一个小玩笑。哪知道她的背后，隐藏着多少对亲情的绝望。心疼，怜悯，复杂。。。暗暗责怪以前对雪莉的了解太少，瞬间，牧凡的心里百味杂陈。

“尹杰赫是谁？”牧凡安慰的抓了抓小雪莉脑袋上斜扎的小丸子，问道。

“是电影笨蛋的制作人啦，很好的一位伯伯。”小雪莉突然的想起了什么，连忙解释，“没有向偶妈那样说的，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很照顾我的，当初偶妈带着我，第一次试镜，伯伯就选定我出演河智苑欧尼的小时候的角色。”

“大叔，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呢。”小雪莉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