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踱步一边抱怨,“以为考进来就是检察官了,没想到还要从这样的事情开始坐起来,还不如财政局的小科员清闲。”
顾南初也累,小腹里面的孩子,似乎也在抗议。
她向后撤开身子,倚着椅背,莫名其妙问道,“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国考?你如果留在明晟,现在已经转正了,刚转正一个月底薪就是一万五,更别说还有提成。”
闻言,黄菲菲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羞臊,“老孙让我考的,大概也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利益吧。”
顾南初喔了一声。
“他想在对簿公堂的时候,知己知彼。”黄菲菲自嘲的一笑,她学法律的初衷,不就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么?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觉得姓孙的的龌龊办法可行?
姓孙的让她随时在检察院探听控检方的动向。
顾南初勾了勾唇角,“亲生骨肉都可以抛弃,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
黄菲菲靠近她,小心翼翼的问,“听他们说,你昨天……”
顾南初嗯了一声,落落大方,“差点流产,还好保住了。”
听到顾南初承认,黄菲菲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一样是孕妇,她漂泊京城无依无靠,而顾南初却有人嘘寒问暖。
人和人之间,真是不能比啊。
人比人,气死人。
紧接着,顾南初似乎探听到她心里的想法,淡淡说道,“分手了。”
黄菲菲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傻缺吗?”
秦北浔那样的男人,天之骄子,年轻有为,更重要的是长的好啊,能攀上他,谁不渴望母凭子贵?这里竟然还有一个怀着秦氏的太子爷分手的傻缺。
简直是脑子秀逗了。
可是转念又觉得顾南初挺可怜了,和自己一样可怜。
半个小时后,两人完成工作,关灯离开。
顾南初要走大门,黄菲菲拉住她,“停车场门口出租多,大门出租少还贵。”
顾南初点点头,有些受教的意味儿。
没到停车场,黄菲菲忘记带钥匙了,赶紧返回。
顾南初一个人走在灯光昏暗死角很多的偌大停车场,每走一步,都有接连不断的回音陆陆续续的重叠响起,有些毛骨悚然。
路过中间一根长宽大概都有半米多的方形石柱,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拉住,她眸子一颤,旋即身子在拉力的作用下运动,被抵在石柱上。
她还没来得及呼救,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秦北浔。”咬牙切齿,被吓到的跳动加速的心脏还没有平静,不知道他又发了什么疯。
“初初,初初……”他温柔缱绻的呢喃着,呼出的气息,有浓浓的酒精味道,他从正面拱着她的脖颈,挺翘的鼻尖暧昧丛生的碰着她的肌肤。
双手游走在顾南初的身上,卖力的挑逗着。
顾南初眼神一黯,猛的屈膝。
他好像要有准备似的,精确的防备住,并且双腿强势的挤入她两腿中间,十分不雅观的姿势。
顾南初双手齐上阵,不停地推搡着,又被他一手一只,按在头顶上,用一只手扣住。
他从顾南初的耳垂,一路湿吻到她的胸前。
初春,乍暖还寒,穿的很厚。
秦北浔拉开她的外套拉链,推开她的衬衫,不管不顾的吻上去。
忘记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忘记了身处何地,忘记了禁忌……
突然,一阵高跟鞋脚步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