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诗文看着顾南初道，“你就留下来给我打打杂处理处理基本事情吧，至于菲菲……你去孙大状那边吧，孙大状也是金牌律师，跟着他，能学到很多好东西。”

黄菲菲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诧和不解，眼看着如果不争取，事情就成定局，她鼓起勇气说道，“缪副所，我和初初一起工作习惯了，两人搭配也挺融洽，你看我们能不能……继续待在一起？”

缪诗文淡淡说道，“步入社会，你就要适应社会，你现在和南初相处的好，不想分开，难道你们就要一辈子捆绑在一起吗？她去哪儿，你就跟着去哪儿？跟她离职？跟她跳槽？重复她的人生轨迹？”

黄菲菲脸上出现尴尬的神情，面上青白交加，两只手端在小腹前，紧紧的拧搅在一起，不直达该什么，又不能选择沉默，沉默就相当于默认缪诗文的意思。

缪诗文的意思，就是说她没有自我，试问，在顾南初和她之间，事务所最后怎么留下一个没有自我的她呢？

想到这里，黄菲菲立刻摇头，表示不同意，“不是的，缪副所，我没有这个意思，如果您非要我去孙律师那里，那我就去好了。”

缪诗文眸色深沉的睐了她大概半分钟，才收回视线。

这个小姑娘，不服啊！

又怕打击到小姑娘的自尊心，缪诗文叹了口气，主动和她透露，“孙大状现在带的两个实习生都是要出国的，所以她们不会留在事务所，而孙大状，本身是可以指定一个名额的。”

黄菲菲眼睛一亮，瞬间明白缪诗文的指点，她喜不自胜的勾起唇角，眉梢都荡漾着收敛不住的笑意，对着缪诗文九十度鞠躬，“谢谢缪副所，谢谢。”

缪诗文了然一笑，同时对两人说道，“回去就搬吧，省的明早还要一大早就跑过来，菲菲啊，我给孙大状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你的办公桌，南初你还在之前的位置。”

顾南初刚进来的时候，跟着缪诗文了几天。

黄菲菲兴奋的点点头，“好的，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我一定跟着孙大状好好学习，不会让您失望的。”

搬完东西大概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顾南初就要去打卡下班，刚好已经搬过一趟的黄菲菲回来，她的东西多一点，一趟不够。

“要下班了？”她笑着问道，显然心情很好，嘴唇的弧度忍不住上扬。

“你是故意和那个小三妈说我是原告律师的吧。”

顾南初本想着，今天以后两人就井水不犯河水了，这件事她也就不追究了，可是，偏偏在今天还没有结束的时候，碰到了她。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黄菲菲目光躲闪着，心里有鬼，不敢和顾南初对视，连瞥一眼她的眼神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我，回答我啊。”顾南初突然上前一步，用力的捏住黄菲菲的下巴，“怎么？当初说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现在你特么的怎么怂了？”

“让我猜一下你为什么会那样说。”顾南初一字一顿，幽幽的开口，声音空灵到让黄菲菲毛骨悚然，“你知道她是谁吧，大概也猜到了她想做什么吧。”

“没错！”她终于承认了，“我知道她是谁，我也知道她想对原告律师不利，我承认了，你又能做什么？去向缪副所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