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进了硬卧车厢,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是苦不堪言。
车厢内破旧不堪,而且十分的拥挤,充斥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混合着脚臭和汗臭和不知名食物的**味,简直是不能再简直了。
加上列车的机车是很多年前的东西,通气设施极其的差劲,而这里又是热带,气温高,空气湿度大,简直就像是被闷在罐头里似的。
二人看着手中的车票,几百公里的路程,一路上要走两天,整整50个小时左右。
坐在自己的铺上,韩果儿拿着一本英文杂志扇着风,脸上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反观唐风,他实在是感觉有些闷热难耐,又没有空调,因此只能万分奢侈的调御体内灵气去除燥热。
看着不出汗的唐风,韩果儿小脸红扑扑的,带着幽怨的口吻问道,“喂,我都快热死了,你怎么连汗都不流?”
唐风看着窗外的景色,笑笑,“天机不可泄露。”
眼看唐风装着不说,韩果儿把脸一转,“说的跟谁稀罕似的。”
……
二人到老挝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朗贡集团内部,乃猜只是他们的第一道防线,不过唐风的出手还是让朗贡集团内部有些颇感意外。
本以为这第一道防线可以挡得住,没想到才短短两天的功夫,乃猜手下几十人包括他自己,都葬身在唐风手下。
虽然意外,但这并没有让他们觉得有什么,只不过,唐风这个人他们实际上是不怎么欢迎的,大巫师早就想亲自出手制伏唐风,现在他在老挝境内,可以说的孤军深入,正是大好的机会,但无奈被朗贡拒绝。
这个三十岁的年轻集团领导人,有着其余同龄人所不具备的长远眼光和决断力以及领导能力,朗贡集团之所以一日胜比一日,自然离不开他的管控。
唐风固然厉害霸道,但朗贡心中不免有些执拗,多年的披荆斩棘早已经让心性变得自信却不傲慢,不再惧怕任何人的挑战,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大,他也越来越明白,在很多时候,个人的能力其实是很渺小的。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心中那永远都无法抹掉的仇恨!
对,仇恨!
对于唐家父子的仇恨!
当年,自己的父亲就是金三角有名的“毒王”,名声在外,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致使华夏军方出动,剿灭了琅南塔几乎百分之八十的赌贩武装,他父亲当年就是死在唐风父亲唐建国的手中。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自然是朗贡心中永远的痛,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唐建国早就老了,跟他斗没有意义,而唐风则比自己小不了几岁。
唐父杀了自己父亲,自己当年又找机会毒死了唐风母亲,这笔账,二人迟早是要算清楚的,因此,他这次有些故意放唐风过来的意思。
……
万象开往琅南塔的列车车速缓慢,因为铁路支线不足的缘故,几乎每一站都要停。
当行驶了一天的列车在夜色的弥漫之下停在一个小镇上时,早就埋伏好的几名武装分子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列车尾部最后一节车厢后面爬上了车顶,然后如捕食者一般蛰伏在车厢上。
列车徐徐开动,驶进茫茫夜色之中,周围的一片都是黑洞洞的,只听得到列车铁轮与铁轨接触发出的“哐当”声,很有节奏感。
快步的自列车顶部往前匍匐,老旧的机车跑的很慢,给了他们许多的方便。
当爬到第15节车厢上时,几名武装分子开始分头行动。
互相协助着,下到车厢连接处,以特殊的工具撬开车厢连接器!
随着一声嘶鸣,15车厢以及后面的车厢被和前车断开,失去动力的几节车厢随着惯性往前继续滑行,但巨大的震动和速度变化还是引起了车内人员的注意,尤其是本就站在车厢连接处的人,随着车厢被生生断开,他们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便跌落而下,砸在钢铁铸成的铁轨上,被飞快转动的列车车轮碾碎,葬身车下。
异常的响动随之而来的便是混乱,女人孩子的尖叫开始响起,刺耳难耐,韩果儿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车厢内早已经乱成一锅粥,知情的人发了疯一般的往后面车厢跑,不知情的拼命往前走,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随后几乎是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狭窄的硬卧车厢过道内瞬间挤满了成百人,拼命一般的往后跑。
韩果儿知道了实情,匆忙回返,脸色有些苍白的道,“车厢被断开了,看样子,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冲我们来的。”
唐风眉头微蹙,随即猛的挥动拳头,车窗之上的玻璃顿时被砸穿,韩果儿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腰部传来束缚感,紧接着整个人失重,被带着飞出了车窗之外!
二人落地,唐风以身体护住了韩果儿,滚动几下之后泄去力道,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