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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明里暗里的表述中,周围一大堆民众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议论起来。
“什么?!她是说上回闹得满城风雨的黑心药?不是说王府死了个小妾,是吃了仁和药铺的假药才死了么?”
“谁说不是啊!仁和药铺被砸得那叫一个惨啊!”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衙门怎么还没反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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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常远对衙门的事情一无所知。
此时他正在家里见自己的儿子难得肯上进要背书,自然是心情大好,甚至觉得自己的儿子被打了一顿后终于开窍了!
而常贵得了顾青辞托人传来的一句话,这会儿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拖着自己的老子,甚至还让自己的小厮想办法拦着来报信的衙役。
背着背着,常贵实在是都快炸了,“春宵……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千金散尽还复来!”
常远眼睛都快抽了,“什么?!”
常贵的脸皱成一团,自觉地把戒尺递了过去,“爹,罚吧!”
常远吓了一跳,每次他要拿戒尺的时候这小兔崽子跳起来就跑,这回怎么还主动送上来?
就在常贵闭紧了双眼感觉要英勇就义的时候,外面的小厮终于拦不住了。
衙役冲到了书房,“大人!衙门门口出事了!一个妇人拖着口棺材跪在衙门门口,说要状告端亲王府草菅人命!”
常远立刻脸色凝重地站起,“什么!备车!”
常贵的眼睛滴溜溜直转,为了帮女神办事,那车他也没少动手脚……
咔哒一声,常远刚爬上马车就听到车轮裂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车子直接散了架,随即他猛地摔在车板上,差点闪着了老腰。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几个衙役连忙冲过来从散架的马车堆里扶出了常远。
常远扶着腰,皱着眉喊道:“还不赶紧去调车来!”
等到常远克服“千难万险”赶到大理寺的时候,带棺材伸冤的事都快在茶楼里被编成说书人的故事了。
看到李氏扑在棺材上哭嚎,常远疼得厉害,咳了一声,立刻和衙役沉声道:“你们也想看好戏?还不赶紧把人弄进去!”
就在衙役要挤进去的时候,李氏瞄到了人群里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想到顾青辞的吩咐,她立刻提高了声音继续嚎。
“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他们那些黑心肠的居然用那么一两个小钱就把你这条命给了断了,连下葬费都没有啊,不让你安息,还要赶我们全家离开都城!娘心里痛啊!”
“我们穷苦人家,比不得什么王府什么贵人,我们都是贱命,娘就是为你冤啊!也不知你是怎么被人凌辱虐待而死!”
突然,人群里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怒火冲天地冲了出来,指着李氏骂道:“你这疯狗是不是逮谁咬谁?!收了银子还在这儿污蔑端亲王府不给丧葬费?你找死吧?!还敢来大理寺门口公然威胁王府?”
想到顾青辞的话,李氏眼睛转了转,突然改了神色,惊恐万分地扑过去保住玲珑郡主的脚,大声哭喊道:“求求你们了,放过我们一家!不要让我女儿死无葬身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