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宁亦痕带着狼狈不堪的宁婉儿到了会客的花厅。
这时候,顾青辞已经在等着了,桌上还摆了几件首饰。
看到那些首饰,满腹狡辩之语的宁婉儿直接瘫软在地,她心里狠狠地臭骂了那个下贱的侍婢,没想到喜鹊居然没有把这些首饰处理好!
那天玲珑郡主傲慢地把首饰赏给她后,她满心的不舒服,正好去太子府送药的时候就把这些首饰都赏给喜鹊了。
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些首饰被抓住!
宁亦痕羞愧地躬身行了一礼,“宁某实在愧对太子妃!”
顾青辞轻叹了一声,开口道:“宁太医,你不必这样,我这次来是找宁婉儿的。”
她一直把宁亦痕当朋友,这次也替他可惜,宁亦痕倒霉才摊上这么个妹妹,要是传出去连宁家的家风都保不住。
说着,顾青辞扫了眼瘫软在地上的宁婉儿,冷笑道:“想必你已经看到了这几件首饰,如果你记性没问题的话应该还没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宁婉儿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认输,“我不知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青辞眼眸微眯,蓄满冷意的眸子如同一把利刃,将宁婉儿的心虚看得一清二楚。
“这件案子事关皇室颜面,因此不会公开,可这并不代表太子府就不追责,宁婉儿,你的确打了一手好算盘,恐怕温如月死都想不到你想要的是一尸两命!”
宁婉儿急了,她尖声喊道:“你不能污蔑我!就算这些首饰是我的,那你就能把这些罪名栽在我头上了?荒谬!我虽然只是个宁府庶女,但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
顾青辞眸中冷意更甚,“喜鹊的口供已经被查过,全部属实,没想到,你竟然死不悔改。”
啪得一声,两包药渣被扔在宁婉儿面前,顾青辞厉声道:“这药就是你送去太子府给温如月每日服用的,如果她继续服用确实可以暂保腹中胎儿,但其中一包动过手脚,所以她的孩子早在几天前就注定会落胎。”
听到这些话,宁婉儿僵在了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青辞走到她面前,嘲讽地说道:“你们一定还骗她另有缘故,所以她才会想着把落胎这件事栽到我的头上!你们一定骗她……孩子保不住和我有关吧?”
“想来,让她来仁和药铺买药多半也是你们的暗示,这样你们才能顺水推舟让她有机会陷害我。”
在顾青辞一层一层地抽丝剥茧下,宁婉儿仿佛被剥光了衣服,再也没有任何遮羞的东西。
她彻底崩溃了,她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别说了!别说了!你别说了!”
一旁的宁亦痕看向宁婉儿,目光中充满了失望透顶,他坚决地说道:“宁家留不得这样阴狠的人,我今日就要开祠堂除名!”
宁婉儿心底最后一根线也崩了,她疯了一般爬到宁亦痕身边,“哥哥!不要!婉儿是你唯一的妹妹!你救救婉儿好不好?”
宁亦痕扭过头,沉声道:“从你放弃宁家家训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我的妹妹!”
沉默了片刻,宁婉儿突然爆发一般站了起来,尖叫了一声,然后恶狠狠地瞪着宁亦痕!
“你以为我真的稀罕当这个宁家小姐?宁家还不就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眼里的一条狗?宁家什么都给不了我!你自以为是我的哥哥,可你都为我做过什么?!”
她哭喊得声嘶力竭,把心里的话全都吼了出来,“我暗示过你多少次,可你什么都不懂,你还想要把我许给什么劳什子穷书生!我想要的是宁家给不了我的地位!我想嫁的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