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凭什么不让出城！”

……

徐光也没有办法，他叹了口气，和顾青辞解释道：“自从逃了一批人，现在百姓都躁动不安的。”

很快衙役赶来驱散了人群，可顾青辞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到这些百姓眼底不是绝望就是愤恨。

如果再没有办法的话，恐怕城里会大乱！

跟着徐光到了疫情最开始传播的地方，顾青辞下了马车，带着良姜进了巷子。

徐光走在前面带路，叹息地说道：“这益州城两个月前闹了场水灾，然后老鼠泛滥成灾了，本以为是鼠患，可下官来了以后这成灾的老鼠开始大批大批地死了，然后又传给了城里的牲畜，只是现在还没出现人被传染的例子。”

顾青辞问道：“除了老鼠和牲畜，可还有其他的异常之处？”

徐光摇摇头，“下官在这里呆了一个月，暂时还没发现。”

说着一行人走到了最里面，这巷子走到尽头是一处河岸，河岸边堆了些老鼠尸体。

徐光见到后立刻喊道：“立刻派人来处理！”

吩咐完，徐光解释道：“这地方总是出现死老鼠，清理完了就有。”

顾青辞走近看了看，可这些老鼠也看不出什么来，这里一片腐肉的味道，熏人得厉害。

顾青辞让徐光去忙他的，然后带着良姜和五个侍卫在附近转了转。

因为瘟疫的蔓延，河边的大片庄稼和菜地都荒废了，许多作物枯萎，看起来无比荒凉。

转了一大圈，顾青辞一无所获，她曾经猜疑过会不会益州城出现了带毒的植物引发一系列问题，可附近什么都找不到。

看到顾青辞一行人穿着绫罗绸缎，附近一些百姓都偷偷过来看，还有胆子大的小孩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顾青辞看到这孩子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眉头皱了皱，“你是哪家的孩子。”

那孩子看顾青辞竟然搭理他，一下子就哭了，结结巴巴地说道：“饿……我饿……”

良姜想到自己和阿正没食物的日子，她眼圈儿立刻红了，把随身带的饼递给他，“快吃。”

那孩子也不管这饼噎人，他几下就全塞进去了，噎得满脸涨红也不舍得吐出来。

看到这里有东西吃，一群人蜂拥而至。

“求求你们了！我们家都快要饿死了！”

“我儿子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啊！可怜可怜我们啊！”

……

看人群挤过来，侍卫将顾青辞和良姜挡在了后面，可这些人就像是疯了一般要挤进去。

良姜白了脸，双手紧紧揪着衣袖。

顾青辞知道她心里自责，于是拍了拍良姜的手背，“这不是你的错，几块饼救不了他们。”

顾青辞心里叹了口气，这座城被封锁了这么多天，城里不少百姓都断粮了。

突然，顾青辞摸到了后腰别着的折扇。

这是赫连城塞给她的，赫连城说拿着折扇去万通当铺就能得到帮助，顾青辞本不想用和他扯上关系，可现在不得不这样做了。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折扇，开口道：“我们走，去万通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