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面观望了一阵,不知朝着何方道:“牧归,你来说,那可是你们昆仑山的好物。”
“陆吾,你来说,那可是你们昆仑山的好物。”
被点名的陆吾心头一凉,他正趴在长草之下,牢牢摁住两头不安分地守愚兽,抽空翻了个身,翘起腿,悠游自在地抽起烟来——都怪这烟惹事!本想等一等再出现,这下好了,被抓现行了吧!
他牵着守愚兽,慢吞吞地爬起来,又慢悠悠地走到令仪和夜卿面前,行过礼,才不疾不徐地开了口:“这面镜子,是一面可以永生的镜子。”
一个眼皮子都懒得抬起来的人,更别指望能说多少话了。
他停了一下,知道这个解释不好交差,于是装作只是普通的停顿,趁令仪暴躁的喝令声起之前赶忙继续说道:“这本是我昆仑山的一个上古灵器,虽说是灵器,却并非什么好东西。据《九天灵器一本通》上记载,照此镜的灵将会获得永生,故称永生之镜。多年前,这面镜子不知为何遗失了,近日听闻那揽星城十二年一度的拍卖会即将举行,而噱头便是这面镜子。”
“可以获得永生,为何不能算作好东西?我觉得这灵器倒实用得紧。”庆元道。
“哦,庆元小神君这么好奇,不妨去一探究竟。”牧归道。
话音未落,他感到绳子被强力一震,原来是守愚兽头上吃了令仪一记暴扣,痛又不敢出声,只得委委屈屈地望向自己的主人。
令仪登时暴跳如雷:“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探究竟?这是一探究竟的问题吗?”
他转过头对庆元气呼呼地说道:“不可以去试!你才三千岁,年纪还太小,知道得太浅,出来玩是很危险的!”
陆吾小声补充了一句:“那镜子很贵的,庆元小神君又没钱,铁定拍不到......再说......”
“再说?你再说?”
令仪道。
“再说,庆元小神君未必能照到永生的那一面。”
牧归答。
“那有个——的区别!”
令仪瞪了他一眼,他原本想说“有个屁的区别”,可转念便想到,夜卿常劝他文雅一点——做神仙的,就是要成熟稳重嘛。
“好!停!收住!”夜卿实在觉得吵得脑袋痛,她笑眯眯地转向庆元,温言道:“庆元,永生之镜是有玄机的,不是随意照一照便能获得永生。先前牧归仙君说这不是好物,本意是说,世人只知那永生之镜可使人不死,却不知不死却并非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