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王法了?这般部分青红皂白的把我关起来?当我是没有根基的老百姓?你们想欺负就欺负?还不赶紧给我松绑,不然等国公爷回来了有你们好受的。”董焕姑母颐指气使的嚷嚷。
她身边的大丫鬟也一脸气愤,“你们凭什么这么我家小姐,她可是府上大公子的亲生姨母!”
秦夫人冷哼一声,“你说凭什么?我女儿出事儿的时候,你正好在这儿,你可别说你与她姐妹情深来说话的。我听兰芝院的人说,你每次来府上都是挑衅我女儿的,就冲着这个,我就能关着你。我女儿性子好不跟你一般计较,老婆子我可没这么好的性子。满京城打听打听,说不知道老婆子我最是护短?不过区区董家,怎的,还想蹦到我们秦家头上作威作福吗?不就是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被那鱼目混珠的傻子护着吗?”
董家不过是小吏之家,在京城这样的人家着实是数不着的。若非是董姨娘得了国公爷的眼,提起董家来,有几个人知道?董姨娘没了之后,国公爷爱屋及乌,提携董家,董家这才逐渐被人所知。到底是底蕴不行,又无上进子弟,基本上可以说是靠着国公府在过活了。
董焕姑母气的嘴唇直哆嗦,想要反驳,可人说的是大实话。
“我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也没耐心跟你们在这儿扯皮。我娘中毒,可与你们有关?”顾斯年冷冷的开口,“我可不管是谁护着你们。”
董焕姑母只觉的一股阴冷的杀气扑面而来,忽的就想起外甥说的顾斯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事儿,这人瞧着斯斯文文的,实际上却是个狠的。
“证据,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
顾斯年脸上一抹森然,“顾青,给她用纸。”
顾斯年指着的是董家的那丫鬟。
“现在说还来得及,若是不说,一会儿怕是没有机会说了。”顾青说道。
主仆二人有恃无恐,一点儿害怕的模样都没有。
顾斯年朝顾青点了点头,顾青出去了一趟,端了一盆水,腋下还夹着一卷宣纸。
薄薄的宣纸浸湿,一层一层的往那丫鬟脸上糊。糊第一张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来,可糊到第五张的时候,那丫鬟开始剧烈挣扎,两个按着她的婆子都有点儿按不住了。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通常会爆发出巨大的潜力来。
顾青适时的把丫鬟脸上的宣纸揭了下来,那丫鬟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过分潮红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我们继续。”顾青又开始浸湿宣纸。
“不,不,不,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丫鬟恐惧的摇头,那种缓缓窒息的感觉生不如死,她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董焕姑母扑到那丫鬟身上,“倩如,你还好吗?是我这个当主子的不好,我护不住你。他们竟然想要屈打成招,这跟明着往我们头上泼脏水有什么区别?国公爷知道以后肯定饶不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