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你已经得到了利益，你现在揪着过去不放，根本没有意义。我知道你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天贸然来找我，难道就是为了和我扯过去的东西吗？”

戚益凯被人戳中了软肋，开始转移话题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来问你，苏瑜真的是难产而死？当年生下我之后，你一把火烧了她的尸身，就留下一捧骨灰，还草草地葬在荒芜之地。我才不相信她是正常死亡。”

戚水柔想着母亲一辈子辛苦，居然这么个下场，就觉得惋惜不已。

“苏瑜？她怎么死的，你不是最清楚吗？你是个天魔星，你生下来就要了她的性命，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戚益凯神情闪烁，直接将责任推了出去。

“你这样的说辞只能骗骗三岁的小孩子。我告诉你，当年苏瑜生我的时候根本不是难产，我已经去找了当年接生的医生和产婆，你一直在欺骗我。我根本不是克死母亲的凶手，是你们把她害死的。”

戚益凯面色大变，“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去害死自己的结发妻子？不管我多么不堪，我也不会对苏瑜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那是谁害死的她？是吴岚指使的吗？”戚水柔步步紧逼。戚益凯不承认没关系，她有的是耐心和他纠缠。

“我不知道。当初接生的时候，我又不在场，出来的时候，就是血肉模糊的一个人。说是大出血，难产……”

“是谁说的？当年谁都在里面，是不是吴岚也在里面，吴岚告诉你苏瑜大出血的，还是谁告诉你的？”戚水柔按捺着内心的焦灼和愤恨，冷静地询问着。

“事情过了那么久，我不记得了。你问我，我不知道。”

戚益凯脸颊已经有了汗水。

“但是你在苏瑜怀孕的时候，就和吴岚在一起。你当着苏瑜的面，和一个女人卿卿我我。你觉得苏瑜后来惨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吗？”

“不要你以为说一句不知道，不清楚就可以撇清关系。当年接生的人可不只有一个，如果你可以用钱收买他们，我也有办法让他们吐出来真相。”

戚益凯心烦意乱，“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苏瑜可以活过来吗？你口口声声要知道苏瑜的死因，难道还要去开棺，挖出来苏瑜的尸身？”

“你说什么？”戚水柔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苏瑜不是已经被烧成一把骨灰了吗？为什么还有尸身，你说清楚，当年是不是根本没有将她火葬？”戚水柔盯着戚益凯的眼睛，一步步走向他，“苏瑜到底怎么死的，你告诉我？！”

戚益凯猛地站起来，暴喝一声，“她死了，我一把火将她的尸身烧了。她死有余辜，罪有应得。”

“你是个凶手，你和吴岚合谋害死了发妻，还让她死不瞑目。你会遭到报应的，我告诉你，我现在不会让你逍遥法外。你当初掩埋掉的证据，我会全部挖出来，一点也不剩。你要为苏瑜的死付出代价，你这个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