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是不是很难过？为什么你哭得这么伤心，妈咪，到底出了什么事？”戚君璃肉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给戚水柔擦眼泪，却发现一直擦不干。

他眼睛里全是悲伤，安慰着，“妈咪千万别再难受了，如果不喜欢璃儿养乖乖，璃儿可以不养。虽然璃儿特别喜欢乖乖，觉得它是璃儿唯一的朋友，可是璃儿可以不要它了。只要妈咪不哭了，只要爹地可以醒过来……”

只要父母的关系是好的，他可以放弃一切。

虽然戚君璃心很疼的，乖乖那么可爱，它自然舍不得，但如果戚水柔能够高兴一些，他可以舍弃自己爱的乖乖。

戚水柔泣不成声，儿子这么小却这么懂事，她越发地心疼。可是，她的心好难受，就像被人不停地用刀片在割，她想要停下了，却根本停不住了。

“璃儿，妈咪……不难过……没事儿……妈咪只是感动,你太听话了……妈咪真的不难过……”

她不难过吗？她当然很难过，苦涩已经遍布了她浑身的细胞，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为母则刚，她不敢对孩子说自己的事情。就像她不难过，可以一切都忽略不计。

戚水柔想笑，可是完全笑不出来。

四年前被扫地出门，她都没有这么痛苦和难受，但是现在她居然痛得哭得停不下来。

她到底是怎么了？因为深爱一个人，才会在要分开的时候，像要死去一样吗？就像完全没有了希望，看见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片昏暗吗？

戚君璃忽然搂着她的脖子，特别委屈和无奈地看着她，小奶音已经带着了哭腔，“妈咪，是不是爹地要死了？你才会这么难受啊，璃儿从来没见到过你这么难过，你哭得璃儿的心都要碎了。是不是爹地活不了？”

除了这个理由，戚君璃想不到其他的。

“不然你也不会昨晚连夜到这里来，封家的城堡就是我们的家，为什么我们要离开自己的家。是不是爹地以后不能再照顾我们了，所以你带我来漂亮叔叔这里？”

戚君璃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他扑到封煜寒的身上，号啕大哭起来，“爹地，你醒醒啊。你一定不要出事儿，璃儿不想你死。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璃儿，是你的儿子。你不能丢下我和妈咪，我们不同意的……”

戚水柔想拦住他，可是儿子已经彻底粘在了封煜寒身上，哭得肝肠寸断，“爹地，你醒过来，千万不要死！璃儿还没有长大，你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告诉璃儿，如果你这么狠心丢下我和妈咪，璃儿以后怎么生活？”

“璃儿，你爹地没有那么严重，不会死的。你先起来，不要吵着他，他真的只是睡着了。”戚水柔缓过来，流着眼睛安抚自己的儿子。可越是这样，戚君璃越发地不愿意起身。

“你骗我的。爹地要是醒得过来，早就醒了。你骗人，爹地一定出了大事，爹地你快醒醒，璃儿好难过，好害怕呀。”戚君璃依旧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