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寒心里一阵阵揪痛，加大了抱住他们的力度，甚至于玻璃外鲨鱼张开了尖利的牙齿也不曾留意到。

“爹地，璃儿害怕。”小家伙一声尖叫，总算是有了正常小孩的模样。

不管多么懂事，也只是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孩儿罢了，如此真实地看见了食肉动物的尖利爪牙，自然会害怕了。

封煜寒回过神，看着儿子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无比严肃道，“璃儿，以后不要什么都写在脸上。如果你想哭，你也要笑；如果你觉得害怕，你也要笑。知道吗？不能让敌人看到了你的软肋，不然，你会失去更多。”

戚水柔错愕，“这会不会太强人所难?”

成年人世界的心酸，他们当然清楚，可孩子还小，过早知道这些事实真相，难道不残忍吗？戚水柔不忍心。

“可是只有这样，才会真正保护自己呀。璃儿，爹地和妈咪是大人，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们最好的爱。”

“儿子，你是我的骨肉，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未来。但是很多时候，你唯一可以依靠的还是自己。在海洋世界，鲨鱼可以说是霸主，你如果做不了鲨鱼，只能落入被吞入腹中的悲惨命运。”

封煜寒一字一顿，很用心地教导，“我所走过的路，那些荆棘与艰辛，我当然不希望你重新走一遍。但是有一些路，你还是要自己去走。”

戚君璃似懂非懂，“所以璃儿要保护妈咪，保护自己，还是得做大鲨鱼，才不会被人欺负，对吗？”

虽然绕回了原点，可总算是理解了一些。

封煜寒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越看越欢喜。

扭头对着戚水柔吻了一些，真是大宝贝教导的小宝贝，怎么看都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