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小唯画中,有自家的园子,油然而起一股子骄傲:
“怎么样,我家好看吧?”
余小唯翻了个白眼:
“你怕是对「好看」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切,你懂什么,我家这可是风水宝地!”
余小唯闻言冷哼一声:“是是是!”
余小唯又回头扫了一眼那辣眼睛的混搭别墅,越看越嫌弃:“别人都是在风水宝地,建洞天福地。也就你家,会在风水宝地上,建「违章建筑」!”
邱羚闻言一噎:“你……你不懂欣赏!”
不懂欣赏?
余小唯懒得理他,身子一拧,转了个方向。
见余小唯不理他,邱羚的那股子劲又上来了:
“你吃住在我家,伙食费交了没?”
?!
余小唯一听,怒火就上来了。
都是因为谁啊?
才让她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才让她各种受伤?!
才让她……
面对捂着脖子,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余小唯,邱羚只羞愧了0.01秒,就又想到了新花招:
“你现在是伤员,那就算了……可是等你伤好了的时候,别忘了交伙食费啊!”
眼尖地发现余小唯又愤怒地从围裙里掏出了美工刀,肉眼可见的理智丧失,邱羚几个大步开溜了。
临走前,还不忘恶心一下余小唯:
“住宿费给你免了!我仁慈吧!”
余小唯的铅笔芯,应声而断。
重新思考了一下自己该如何在被软禁的情况下,继续挣钱,余小唯决定找邱行帮忙。
毕竟,她这一行,主要还是靠熟人介绍的多。
“……室内装饰画?”邱行一如既往的平静,轻轻吹着咖啡,“你擅长什么类型?”
“山水、花鸟、静物都可以。主攻油画。”
说完,她掏出了几张最近在别墅画的喜鹊们给邱行看。
只粗略扫了一眼,邱行就不由得放下了咖啡杯。
这肥喜鹊……不就是那只吗?
邱行对画画没有研究,可是画中那只肥喜鹊的凶残、霸气是活灵活现。他这种外行,都一眼看得出来,是那只欺负过自家少爷的那只肥喜鹊。
作为外行,他不懂这算不算好,但是能让他一眼认出来是那只肥喜鹊……
他不禁对余小唯刮目相看了。
还真是个画画的啊?
“好,我替你打听打听。”
。
“宁先生,您看?”
邱行将余小唯的画,放在了摄像头面前。
屏幕里,一个白发老头从胸口取下了他的老花镜,仔细地擦了擦:
“这个……”
屏幕里的老头一边仔细看着一边嘴里低声地念叨什么。仔细打量了半天,白发老头才放下他的老花镜:
“老实说,油画的,我们本家学的人很少啊……”这个被邱行叫做宁先生的老头,摇了摇头。
“至少我瞧不出来。”
邱行沉默了。
“我替你去查查吧,不着急吧?”
宁先生似乎是看出来邱行的不满,于是慢吞吞地表态。
“不急。”
邱行这才露出了公式化的微笑。
宁家的话,急也没用。人手又少,又多半痴迷艺术……
邱行决定刻意地提醒一下上了年纪的宁则皖,以加快进度:
“宁家,不是沛字辈有几个去学油画了么?”
“哦,好像是有吧?但水平都不怎么样的。”
“我记得有个被逐出宁家的?”
“这……”宁则皖艰难地回忆着。
让自己一个「艺术家」来管「家」,已然是对他的折磨了,至于那些被逐出了宁家的人,哪还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丝印象啊?
“这……我去查一查吧……太久远了。”
可宁则皖并没有多上心。
谁知道,这次是不是邱家少爷,又异想天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