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雷政还有点不服气,和池荆寒呛声道:“等着看吧,一定是你的人出的问题,你要不要现在赶紧查查你的人?”
“好,我就跟你赌,看到底是谁那边出了问题,输的人,一会儿做饭。”
池荆寒知道他也生了不少闷气,没忍心加大赌注,关清晗懂得池荆寒的用心,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可雷政却因为他的较真更加恼火,一点都不领情:“要赌就赌大一点,谁输了,就给对方家里做一年的饭。”
池荆寒耸耸肩,没答应,因为要让雷政给他做一年的饭,他的胃恐怕承受不住,还是尤克的手艺更好一点。
他给尤克打了个电话,让尤克去查,他那些手下有没有人有可疑行为,疑似被袁逸轩收买了。
这个问题尤克都不用查,就能肯定的告诉池荆寒,不会。
因为他的手下都是袁家人,他们以夫人为首,与袁逸轩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怎么会被他收买?
不过尤克不能马上笃定的这样说,否则池荆寒肯定会怀疑他和这些“保镖”的关系,只好假装说会去查,然后就待在楼下没动,继续和夏文宇大眼瞪小眼。
过了二十几分钟,尤克给池荆寒回复:“少爷,这些人都没有问题,我查了他们的通讯设备和账户,一切正常。”
池荆寒开的是免提,尤克的话,雷政也能听到。
雷政愤愤不平道:“我这边也一定没有问题。”
“那王玉珊是怎么收到新消息的呢?”池荆寒质问他。
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及回答,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也嚣张的开了免提,结果却听那边的同事说:“雷队,那工人一声不吭的失踪了,水站的老板也在找他,说是从局里送水回去,就不见了。
我们查到他老婆的账户里多了一百万,他们应该是拿着钱跑了,总队下令封锁了他的账户,全力找人,王玉珊在监押室也有点问题,好像有个字条,但目前我们没有找到字条,王玉珊也不承认。”
“她怎么会承认呢?估计在肚子里吧。”池荆寒似笑非笑的说道。
雷政的脸色更黑了:“等着,我一定要亲自把他抓回来。”
亏得他一番信任,没想到还真的是这个人的问题。
雷政站起来,池荆寒身体从容的往沙发上一靠,朝着他摆摆手。
“你不用去了,人肯定找不到的,不是被袁逸轩藏起来,就是被他做掉了,找到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苏沫沁已经被无罪释放,咱们手上没有别的证据可以抓她了。”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关清晗拽了拽雷政:“你别又着急,先坐下吧,你也该休息休息了,你是人又不是神。”
“可这个袁逸轩太气人了,完全把我们当猴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雷政气冲冲的坐到沙发上,要是形象一点,他头顶此时都该冒烟了。
“稍安勿躁,先让他们得意两天,如果没有办法直接拿下,那就布个局,让他们来钻。”
比起雷政恼火和冲动,作为受害者的池荆寒反倒是格外的冷静,沉着,那双深邃的眸中,闪烁着深不见底的杀气,如暴风前夕的平静,越是这样安详,爆发的时候,就越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