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太自信。”
雷政走到单成义身后:“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线索,找到那里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现在给你机会让你配合警方,是给你条活路,不然就凭绑架,杀人,窝藏通,缉犯这几条,判你个死刑,绰绰有余了。”
听到“死刑”两个字,单成义的脸上才有了几分恐惧,急忙辩解道:“刘全不是我杀得,永哥那伙人也不是我要藏的,是袁逸轩,都是袁逸轩干的,你们去抓他啊,判他死刑啊。”
“你要自辩,就得先跟警方合作,永哥他们在哪?范锦程那些人被藏在哪?”雷政进一步的询问。
单成义深吸一口气,雷政的这番话又让他恢复了理智。
他是进去过的人,他知道里面的日子有多难捱,而且袁逸轩已经盯上他女儿,他如果吐出太多袁逸轩的秘密,恐怕他女儿就会被拖进地狱。
“说话啊?你难道还打算助纣为虐下去?”雷政抓着单成义的衣领,大喊道。
单成义冷笑一声,看向他的前妻:“齐瑗,你的命不值钱,我女儿的命一定得保住,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
齐瑗回头看了看他,明白了他的意思,紧紧的抱住了女儿:“英英,妈当初就不该生下你,是妈妈对不起你。”
齐英英心疼妈妈,她摇摇头,抬眸看着池荆寒,希望他能像刚刚那样,慈悲的救赎她一家人。
池荆寒看了一眼齐英英,从她那双柔弱无助的眸子里,他仿佛看到了一丝林楚楚的影子。
再看这狭小却温馨的房间,桌子上摆着的母女俩拥抱着的照片,以及一堆检查报告单和乱七八糟的药品,注射器等等,池荆寒记起了针对单成义的调查资料上的一些内容。
他转过身,缓缓开口道:“单成义,当年你刚进监狱的时候处境困难,处处有人针对,后来是为什么,那些人收手了,与你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十年?”
单成义没想到池荆寒连这件事都能查到,愣了会儿,就说:“提那时候的事干什么?老子福大命大,命不该绝。”
“愚蠢,是你的妻子齐瑗卖掉了一颗肾,用那些钱替你打点了里面的人,你才得以安心坐牢。”
单成义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齐瑗,嚷嚷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前脚进去,她就跟着别人跑了,她会这么好心替我疏通关系?”
“哼,你怎么不动脑子想想,如果她跟别人跑了,现在又为什么会一个人带着女儿过着这种穷苦的日子?”
池荆寒拿起桌上一个小相框,里面只是齐瑗抱着齐英英的照片,再没有另外一个人。
单成义不甘心的看向房间里的每一处,似乎从来就没有另外一个男人存在过的痕迹。
“你作为丈夫,将妻女的生死置之度外,一个人拿着犯法得来的钱寻乐,被抓坐牢不知道忏悔反而埋怨妻子不忠,你这样的男人,凭什么得到女儿的原谅?”
齐瑗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抬头看着池荆寒:“你,你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样做不值,时至今天,他不知悔改,又把你的女儿牵扯到危险之中,在他心里,你们都不如其他人重要……”
“你放屁,老子什么都不说,就是为了保护她们!”
“你这样不过是徒劳罢了,你对我不说,警方就不抓你了么?袁逸轩的人就会放过你了么?”
单成义眼神中的凶狠一点点的变作了无奈,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才能保护妻女。
施压够了,池荆寒话锋一转:“单成义,跟我做个交易吧,你一家人的命,换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