矍冰雪的话让曲子桓不舒服,也不想接话,索性直接忽略,只问:“有事吗?”
那头的矍冰雪气得差点喷出血来。
她哄,劝,认错,服软,方法用尽,曲子桓就是不愿意给她机会,不肯正眼看她。而卓凌晚百般推却,他却贴着人家不放!她不甘心!
“你好歹也是卓氏的老板之一,都不懂得避嫌吗?她卓凌晚和小叔子有一腿,外界早就把她当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这么掺一脚,她的名声可就坐实了。”
曲子桓不回应,脸却绷得极不好看。
矍冰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不知道吗?现在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到处都是记者,想要找卓凌晚。”
矍冰雪的话提醒了曲子桓,他抬头,看到远处有不少扛着摄像头的人朝医院里面走,还有几个在东张西望,并朝这边看。
“凌晚。”曲子桓急倾身,将卓凌晚压在了身下。
卓凌晚没有注意到,身子猛然就被曲子桓压在了车身上,他的身体也跟着覆了上来,惊得她叫了起来:“曲子桓,你想做什么!”
曲子桓将她推拒的手压下,沉声开口:“别动,有记者。”
卓凌晚果真没有动,从他的肩膀看出去,看到的确有扛着摄像头的人在走动。记者和媒体给过她许多不美好的回忆,她的身子本能地一缩,缩在了他的胸口。曲子桓放开了她的手,去抱着她的脖子,带了安抚的意味。
他闻到了来之卓凌晚身上的味道,着魔一般,很想再多吸一些,慢慢地呼吸便急了起来,而卓凌晚,也因为紧张,呼吸变得紊乱。两人的呼吸交杂在一起,无限扩大,清楚地传入听筒中,曲子桓担心卓凌晚,连电话都忘了挂。
两人的呼吸声传进了矍冰雪的耳膜,矍冰雪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只感觉那些呼吸声像猫爪一般挠着自己,她简直要疯狂。
“你们在做什么,到底在做什么!曲子桓,曲子桓!”她几乎把嗓门吼破,对方都一声不吭。某些不好的画面进入脑海,她仿佛看到了曲子桓和卓凌晚热情拥吻!
“不要!”她嘶厉地叫了起来。
“你没事吧,有没有弄疼你。”那头,终于响起了声音,是曲子桓的,带着暖暖的鼻音,显然不是问她。
“没、没事。”卓凌晚的声音紧张而低。
“先上车。”
“”
矍冰雪再也听不下去,用力掐断了电话!这些对话轻易地被她当成了激情过后的安慰,气得将手机狠狠地摔了出去!
这边,卓凌晚被曲子桓推上了车。意识到自己身为负责人不该轻易慌张,她强力支撑着自己,极力去平息内心的不安。
以后要面对的事情很多,再痛苦都不要怕!她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将一缕拦住眼睛的发理在了耳后。
“送我去公司吧。”她道,说出这话时已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曲子桓有些意外于卓凌晚的迅速恢复,在他的记忆里,她扮演的总是弱不经风,委屈
了也不开口的角色。现在的卓凌晚,比以前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的强大只会让他越发无用武之地。
他默默地启动了车子,朝公司而去。
到了公司,车才停下,正逢着矍冰雪的车也开进来,顶着曲子桓的车停了下来。
曲子桓下了车,看了一眼矍冰雪,拉开车门让卓凌晚出来。
矍冰雪颤着眼眸看二人:“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卓凌晚看都没有看矍冰雪,朝前而去,曲子桓也没有吭声,跟上了卓凌晚的脚步。矍冰雪红着一对眼气得指甲都给揪断了,却也只能追着上去。上班时间,人来人往,她有再多的话也无法问出来,只能一路闷着。
三个人都没出声,从外看来,看不出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各自的心里想着什么。
到了三楼,曲子桓和卓凌晚各走一方,背道而驰。矍冰雪在路口左看右看,最后还是追着卓凌晚去了。
卓凌晚才走进办公室,矍冰雪这条跟屁虫就到了。她呯一下子关紧了门,用一双冒火的眼去看卓凌晚:“说,你们刚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她的胸口都在起伏,俨然一个捉奸的妻子形象。
卓凌晚拾起水杯,撇了她一眼:“现在是上班时间,要发疯你一个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