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从来就不是我的。”郁靳责终于出声,唇上勾起了自嘲,“您忘了吗?您进门的第一天,我伟大的父亲就说了,您和您生的孩子只是住在家里,没有任何地位的米虫。”
“蠢!”江异芯又是一声低喝,对郁靳责失望到了极点,“就算他说了这些又怎样?他当年说正室的位置永远不会是我的,可我还是熬下来了,我比他的正室熬得住,所以他的正室死了,我还活着!就算不是正室又如何,我现在享受的待遇比正室差吗?外界谁不知道我才是郁隆义的老婆!”
郁靳责点头:“是,您能熬,你熬了二十好几年终于熬到了个郁太太的身份,虽然里子一团蛆,表面到底风光。而我呢?熬了二十几年,得到的是一个突然回归的哥哥!他不需要做任何的努力,就把父亲的一切都抢了过去,他在的这几年里,父亲几乎没有正眼看过我。他每天在我耳边说的都是郁靳弈,郁靳弈!他明摆着告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郁靳弈的,我只有做跟班的份!既然不是给我的,就当然要毁掉!”
他的目光锐利得像上了两把剑,配上这最后的话,直激得江异芯流了一背的冷汗!
江异芯马上再甩了一巴掌过去,脸已板得几乎扭曲!“不准你这么说!你不能毁掉雷诺,而是要把它夺过来!他郁靳弈再能干,也一定有弱点,只要我们抓住他的弱点,就一定能把他打垮!靳责,想想你这几年受的苦,想想你这断掉的腿和被抢走的东西,你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对,应该把雷诺集团抢回来,不仅雷诺,还有郁靳弈手上的那个神秘的企业,以及他身边拥有的所有所有东西,我都要!”郁靳责终于点头,眸光里一片邪恶!
看到这样的郁靳责,江异芯终于满意,在屋子里再走了几圈,停下时发布命令:“这几天哪里都不要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还在这里!我会跟你父亲说你出国了,消停几天,等到事情过了,再找机会回去。”
说完,她提起包住门口就走,拉开门还不忘嘱咐:“不管怎样,都要忍,明白吗?”
说完,方才扭身离去。
郁靳责狠狠地绷起了唇角,满眼里是烦乱和愤怒,最终,扯成了邪恶的弧度。忍!他不想忍,倒是很想把忍字头上的那把刀狠狠插入郁靳弈的心脏!
他眯了眯眼,转身拾起手机:“有个叫卓凌晚的女人,帮我好好查一查。她失忆了,我很想知道,她失忆前的真正身份。”
打完电话,他低身,薄凉的几根指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本杂志。杂志封面上,一个女孩戴了面具,长发被高高吹起,集清新、霸气于一体,尽情展露极好的身材。在照片的旁侧,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尹莉儿。
他的指抚了上去,几近放肆地停在她突起的胸口,好久才出声:“尹莉儿,好久不见。”
卓凌晚冲完凉,穿了一款薄薄的睡衣走出来,看到郁靳弈正对着窗抽烟。他背对着她,身材修长有致,挺立得有如一棵白杨,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好看得紧。
她看得有些愣,不防郁
靳弈猛然回头,目光被他捕捉得严严实实。她不好意思地急转了脸,郁靳弈的眸光暗了暗,第一时间掐断烟朝她走了过来。到她面前时,他的目光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火焰在跳跃,落在她身上,是要把她的衣服烧毁的意思。
卓凌晚被他瞧得一阵阵紧张,越过他准备上床,他的臂一伸,从后面抱住了她。他的掌精准地锁在了她的腰部,满意地点头:“胖了。”卓凌晚扭了扭,他的掌已经落在她隆起的腹部,手在那里小心地探着,沿着肚皮划着弧线。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掌,在里面踢了踢腿,他的指在它踢过的地方点了点,里面再踢两踢,虽然隔着一层肚皮,二人的互动却很是和谐。
卓凌晚不由得勾起了点点的笑,转头去看郁靳弈:“有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虽然她选了不少名字,但这事,总要夫妻双方参与才有意思。
郁靳弈沉吟了片刻,点头:“大名以后可以取,小名,就叫十月吧。”
“十月?”卓凌晚有一点惊讶,也有一点不解。
郁靳弈的脸微微沉下:“我希望他能在你的肚子里老老实实地呆够十个月,然后健健康康地生出来。”
这是一个父亲对于自己孩子的最简单却最真诚的期盼,盼望着它可以平安、健康。卓凌晚自然知道他因为七月的早产依然耿耿于怀,所以才会特别希望自己的第二个孩子能足月生。
她点了头:“这个名字很好,我喜欢。”
郁靳弈已滑身下去,绕到她面前,把耳朵贴在了她的肚皮上。他蹲着的,听到肚子里的声音时,满足地微眯起眼,依恋地抱上了她的双腿。
他的发顶浓密,根根抖擞。卓凌晚伸指抚上了他的发,轻轻抚弄,在心里却想,若能生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孩子,那该有多好。郁靳弈这样漂亮的人儿,不论做女人还是做男人,都是极出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