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毒蛇猛虎,不过是你的爱慕者,我能应付的。”她开着玩笑,看他的目光不满地瞪了过来,不得不举手投降,“我知道了,以后都不跟她联系还不行吗?”
何雅的事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卓凌晚很快忘记,郁靳弈和平常也没有太多变化,依然忙碌,依然会抽出时间来陪她。
卓凌晚决定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几套衣服,她和玉嫂去了商场选布料,不想,碰到了江异芯。
“卓小姐,麻烦你告诉郁靳弈,不要对我们家靳责赶尽杀绝,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出声就是警告,语气很不好。
郁家兄弟之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但对于江异芯的警告,她只能表示无能为力:“我向来不插手靳弈的工作,我相信他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江异芯冷冷地哼了一声,看她的眼光都是冷的,“卓小姐,男人不能太相信,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另个,你不觉得我们的家里有人跟郁靳弈格外像吗?”
江异芯的话显然是在提醒着什么,但卓凌晚无从理解。郁靳责,郁隆义都跟郁靳弈有些像,他们本就是一家人啊。
她没有再进一步说明,扭着身子就离开了。
卓凌晚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只打电话给杨伯,问了一下郁家兄弟最近的事情,才知道郁靳责想要重新进入雷诺集团,被郁靳弈推了出去。
“他们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终究是兄弟,卓小姐若有心,不如好好劝劝大少爷,给二少爷一点机会。”
“他们向来都不和睦吗?还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卓凌晚一直没有忘记初次进门时,江异芯看郁靳弈时那恨极的目光。还有郁靳责,总是想尽办法和郁靳弈作对。
“这”杨伯为难了,好久才道,“这个一时也弄不清楚,总之,您若能够做到,也帮忙缓解缓解他们的关系。”
卓凌晚虽然没有应声,
但也没有拒绝。郁靳弈回来后,她还是把从杨伯那里听到的话说了出来:“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兄弟,一定要争得你死我活吗?他不过是想要一个位置,你的雷诺集团那么大,给他一个不就行了?”
“很多事情并非你想象得那样。”郁靳弈并没有松口,只给了她这样的答案。
卓凌晚不满了:“那事实是怎样的?既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就该告诉我事实啊!是什么让你们兄弟俩闹得这么僵?郁靳责的确不讨人喜欢,但他也是你的弟弟啊。”
“这些事,你都不要管了。”郁靳弈有些横蛮地打断了她的话,转身要离开。
卓凌晚伸手把他拦了下来:“郁靳弈,为什么跟你有关的事情你都不肯告诉我?你母亲的事,你和你的朋友们的事,还有你和你弟弟的事。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担心才选择不说的,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理应知道和你有关的一切,不是吗?”
他对她的好无可挑剔,但他刻意不想提及与自己有关的一切的态度让她无奈,她总有种无法走入他内心的无力感。
“我不是非得要你帮助你的弟弟,但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更有底气地和你站在一起。”
“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没有底气吗?”郁靳弈一反常态,反而开口反问,眼里扎了些失望,“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揪结着过去?如果觉得住在家里烦闷,我们可以搬到别的地方去!”
即使卓凌晚掏心掏肺,他就是不肯敞开心扉。他可以给她一切,唯独把自己过去的那一块封死,不让她窥探,这让她很无力。
“你这样的做法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得到你的信任。”她根本不满意他的回答。
“别乱想了,没有的事!”他说完这些话,转身走了出去,主动退出了这场谈话。
卓凌晚失望到了极点,这是她决定和他在一起后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那晚,郁靳弈尽管依然抱着她睡觉,但她不再感到温暖、安全。当感觉到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信任她时,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在飘摇。
不过,虽然当晚不欢而散,但第二天,卓凌晚透过杨伯之嘴,还是知道,郁靳弈为郁靳责在雷诺集团寻了个不借的职位。
对于郁靳弈的失落,又沉下去了许多。至少,他还是在乎她的感受的。
郁靳弈似乎觉得做得还不够,当天特意提早回来,陪她去买了许多奢侈品,并一起享用了烛光晚餐。
“开心一些了吗?”他看着她的脸问。
卓凌晚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嗯。”
郁靳弈伸手握上了她的指:“凌晚,你要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要你快乐。只要是能让你快乐的,我都会去做,会让你不快乐的,我都会避讳,明白了吗?”
她似乎有些明白。
他的那些过往可能都掺杂着不好的东西,这些会让她不快乐。那些奢侈品和烛光晚餐都不及他的这一句话。心里有再多不满,她也就此放下。
生活中的一点小小的不快东在郁靳弈的用心下化解,卓凌晚再没有要去探求曾经的他的想法。
然而,一个新消息传来,却把她再次推入了不快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