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句句真诚,听到卓凌晚的耳里,却是那么讽刺。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一个变性女人,郁靳弈是不会认真的。不,不只郁靳弈,可能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认真,是不是?可是不去试怎么会知道呢?”
“你这样试下去只会受伤的。”曲子桓离婚后,反倒多话得要命。
卓凌晚用力盯紧了他:“那该怎么样?因为怕受伤,所以试都不要试了吗?还是,在你曲子桓看来,我这样的女人就合该孤老终生?”
“”曲子桓竟再也答不出话来,似木桩般矗在了那里。
卓凌晚不再跟他说话,扭身出了门。
余文致已经起床,坐在客厅里练习瑜伽。卓凌晚虽然把身上的痕迹盖住,但唇上的肿起还是没有逃脱她的眼睛。她笑得格外开心,眼睛落在卓凌晚的唇上不肯离开,满意地点起了头:“这样就好了,这样才像真正的夫妻嘛。”
卓凌晚没有明白过来,当接受到她落在自己唇上的目光,想起了自己的唇还是肿着的,那是和郁靳弈
脸,轰地红成一团。余文致,误会她和曲子桓了!
余文致自然不知道她和郁靳弈的事,一偏头看向从后面下来的曲子桓:“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该好好过日子。子桓,若以后凌晚再有什么不好的,你可要多让着点儿她。”
卓凌晚没想到曲子桓会跟下来,余文致会说和他说这样的话,一张脸更是红得无处安放,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咬唇无法言语。余文致把卓凌晚的表现看成是害羞,抿着嘴笑。
曲子桓明显迟疑了一下,卓凌晚以为他会直接说出自己和郁靳弈的事,紧张得连发声都困难。哪知,他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妈,我知道。”
一顿早餐都在余文致关怀的笑语中度过,意识到她和曲子桓发生了关系,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卓凌晚吃得有些辛苦,既不想让父母伤心,也不想曲子桓背这个黑锅,真是为难到了极点。
曲子桓却始终保持着那份淡漠,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卓凌晚知道,自己始终欠曲子桓一份人情,在出门时,她主动要求和曲子桓一起。
“看吧,他们小夫妻现在可恩爱了。”余文致笑盈盈地把他们送到门口,还不忘跟卓成商道,惹得卓凌晚把步子迈得更快,更不能马上消失。
直到上了车,她才敢去看曲子桓,低声开口:“谢谢你,还有抱歉。早上不该对你说那些过分的话,也不该让我母亲误会我们两个的关系。”
曲子桓不动声色地启动了车子,光洁的面庞在阳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泽,越衬出了他的那份漠然冷俊。直到车子开上路,他才慢慢开腔:“凌晚,我并不觉得你该孤老终生,我是希望你幸福的。我和郁靳弈不是很熟,但至少知道,他的背后有一个宠大的家族,像他们那样的家族,是要许多接班人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即使你们现在幸福,有一天,谈论到生孩子的事上就算他跨得过,他的家庭也跨不过,凌晚,你想过吗?我说
这些是以曾经兄弟的身份,是真的想你好。”
他本是要说以曾经爱人的身份的,最后还是改成了兄弟。他这样的人,无情地伤害过她,还和矍冰雪拥有一个孩子,哪里有资格对她说爱。他并不后悔对她爱得太迟,因为,结果永远不会改变。
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像他一样,在单亲家庭里成长。
卓凌晚慢慢捏住了指头,再不能说话。他连以前的兄弟之情都摆出来了,她还能怀疑他的用心吗?
只是,她早已陷入了郁靳弈的爱情漩涡,即使前面有枪林血雨,她也不能回头了。
中午,卓凌晚刚吃过午餐就接到了郁靳弈的电话:“出来!”竟不问她在哪里,好像她身上装了gps定位,他随时能掌控似的。
虽然如此想着,她还是从工作室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拐角老地方停了一辆迈巴赫。她快步走了过去,看到他一人仰在后座,一副很累的样子。
“怎么不在公司休息?”她自然记得,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
郁靳弈把臂探了过来,直接将她扯到怀里,像抱抱枕一样抱住:“还是觉得抱着你睡比较舒服。”
卓凌晚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能由着他抱。他在她的肩膀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头埋在她的颈处,恶作剧般在那里呼着热气。
知道他没有睡,她轻轻地开了口:“你昨天找我爸跟我见面,是有意的吧,还有,你前些天跟我谈和卓氏合作的事,也是有意的吧,你是想让我得到我爸的嘉奖?”
“嗯。”他大方地承认,鼻音浓重地开口,“还想让你爸知道,我对你很有意思。”
卓凌晚被他这话甜得笑了起来,“你昨天到底设计了多少环节?我都快给你弄蒙了。不会连昨天的英雄救美也是事先计划的吧,你不知道,我爸看到你救我,帮我说话的那一刻,他有多惊讶吗?”